“師父！”
祝玉妍那決絕的話語讓綰綰和白清兒大驚失色，連師父都如此絕望嗎？
“這是命令，你們必須遵從，不得違背！”
面色一冷，祝玉妍不喜歡他人違抗自身的命令，尤其是這條命令，更不希望兩個弟子去跟石之軒硬拼。
沒有人能比她更明白石之軒的可怕，那是繼邪帝向雨田之後聖門的第二位曠世天驕，更被尊為邪王，所有人都認為對方是能夠一統聖門，讓聖門再次傲視天下的存在。
哪怕自己當年都被其欺騙，失去將天魔大法修煉到極致的機會，更別說綰綰和清兒兩人了。
“徒…徒兒領命！”
綰綰二人雙眼泛紅，最終只能強忍著點頭領命。
“別逞強，沒有對上過石之軒的你們根本不知道他的可怕，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心智謀算上也深不可測，如今的他恐怕已經拿下了除我們陰癸派之外的其他聖門分支，贏不了的。”
輕撫著兩個徒兒的臉頰，祝玉妍雖然滿心的不甘，但她也得面對現實。
陰癸派在聖門其它分支中都安排了人手，能夠獲得第一手情報，可前幾個月中，那些人手都失去了聯絡，顯然其它分支中都出了大變故。
再聯絡到石之軒的出事，讓她隱約猜測可能與那個男人有關。
“邪王與那個禁忌相比如何？”
白清兒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既然邪王石之軒被師父形容的如此可怕，那麼與化國那個禁忌的男人相比又如何呢？
“不能比的，石之軒雖然可怕，但仍然是個人，可那個禁忌已然超出了人的範疇，你們日後一旦遇上必須避開，別想著去謀算那等存在，否則必受其害。”
微微搖頭，祝玉妍雖然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但從當初元國那場天災戰爭便可以看出對方的強大，而且據她瞭解到的其它情報顯示，那個男人不是用美色能夠俘虜的。
兩名少女沒有言語，不過卻對某人更感興趣，同時也有些不服氣。
她們對自身的容貌魅力以及功法有著十足的信心，不信一點機會都沒有。
“別抱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他身邊的女人很多，並且都比你們優秀，可仍然都傾慕於他，沒有因此而爭風吃醋，為師懷疑他的功法也有媚功的特性，並且比我們陰癸派的功法更加霸道可怕。”
看出兩個徒兒的小心思，祝玉妍當即警告道。
作為過來人，她很清楚陰癸派的媚功是有極限的，哪怕天魔大法也如此，否則當年也不會栽在石之軒的手上了。
連一個石之軒都能抵擋媚功的魅惑，更別說那等禁忌的存在。
“查到李世民夫婦兩的蹤跡了嗎？”
祝玉妍不想在那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轉而詢問李世民的蹤跡，那也是她親自過來的主要原因。
之前聽聞師弟邊不負的彙報，她便對長孫無垢突然暴增的實力來了興趣，尤其是那種強悍的身軀，比之淨念禪宗的佛門金身還要強大。
至少那份純粹的力量很驚人，如果能將那種力量弄到手，說不定便可與石之軒抗衡，乃至將其殺死。
除此之外，滅殺李世民也很重要，只要沒了那枚棋子，慈航靜齋和寧道奇在李唐這邊便沒了突破口，基本不會再全心全意的助其統一天下。
如此一來，李唐定鼎中原的日子便會極大押後，這便可給她們創造諸多機會，更別說還有一個合作者李建成呢！
“洛陽那邊沒有，弟子懷疑她們謀算的是瓦崗寨。”
說起此事，白清兒回道，這段時間是她負責洛陽那邊的情報工作，畢竟當時李秀寧是往南岸逃脫的，很可能會在洛陽這邊有接應。
可據她所掌控的情報，並沒有異常事情發生，也沒有刻意的人員流動。
“繼續監視，不得放鬆。”
祝玉妍點點頭，不過並未放鬆對洛陽的監視。
她此來的目的之一便是阻撓李唐的進一步擴張，否則真要讓其拿下洛陽或者瓦崗寨任何一方，勢力範圍會暴增一倍還多。
如果拿下兩方，那麼北地這邊將沒有任何對手。
到時候只需要重複大隋當年的路線便可快速拿下江南，統一天下，那不是她們想要看到的。
在她們的設想中，李唐可以一統天下，但絕對不能是李淵，更不能是李世民。
這個程序必須得拖慢下來。
“師父，徒兒不明白石之軒為何要來這邊，他在圖謀什麼？”
綰綰忽然問道，對此一直想不通。
不管是瓦崗寨還是洛陽都沒有能夠吸引到那等存在的東西，對方在圖什麼呢？
“長生訣！”
略作思量，祝玉妍最後道出心中猜測。
當年她雖然敗在了石之軒的手上，但卻也對之有了很多瞭解，以此為根基很快就能猜到石之軒的圖謀。
而按照她們的情報，揚州雙龍先前北上卻忽然消失必然在謀算著什麼，以那三人的性子很可能會參與到瓦崗寨和洛陽的戰事中來，從中牟利。
要知道據她所知，那個叫做寇仲的似乎挺有野心，想要插手天下爭霸。
也許對方會有跟李密一樣的打算，藉助瓦崗寨的底蘊崛起，從而快速積累出與世家門閥爭鋒的資本。
“長生訣是道門玄功吧？”
眨巴下妙目，綰綰更加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