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向蒼穹上常人看不到的巨型八卦陣圖，宋缺對此有些猜測。
他所修的功法有一部分源自於道家，對道家的種種學說做過研究，更知曉不少的秘聞，對先前出現在心中的神秘聲音有所猜測。
“天？師父是說老天爺？老天爺真的存在？”
同樣抬頭望天，寇仲一臉懵逼。
他聽說過不少次老天爺的名號，比如說老天不長眼，老天保佑之類的。
但那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寄託，就如同那些說書的神話故事一樣，是虛構的，並非真實。
可看師父的樣子，似乎老天爺真的存在。
“天的記載自古有之，但最形象的一次卻是在仙秦帝國的覆滅上，據說是仙秦帝國逆天而行，觸怒了上天降下懲罰，才讓仙秦帝國覆滅。
在道家學說中也有將之命名為天道的，不過並不形象，道家學說中的天道更多是指天地大道，萬物運轉的規律，很少指向某一具體的存在……”
收回目光，宋缺組織了下言語，將自身瞭解的悉數道出。
對於那神秘的存在他知曉的也不多，只有一些模糊的猜測，想來整個世界上恐怕只有那個禁忌的男人才知曉那神秘存在的真正底細。
“那祂到底是一個好天，還是一個壞天？”
抓了抓頭髮，寇仲越發覺得世道艱難。
沒想到他們不僅要應對人心的險惡，還得防著點老天爺。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知道！”
認真的思考了下，最終宋缺果斷表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手中情報太少，根本無法作出準確的判斷。
“我還是等死算了！”
身子向後一倒癱在冰寒的玄冰巨蛇身上，寇仲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一切的一切都超越了他所能承載的極限，還不如死了算了。
“閥主，大事不好了，小姐……”
就在這時，一名宋閥子弟飛速奔來，驚慌的向宋缺稟報，但話說到半截卻不敢再說下去。
“玉致怎麼了？”
縱身來到那名族人身前，宋缺目光銳利如刀，讓那名族人本能的打了個寒顫，直接被嚇尿了。
“出了什麼事？”
寇仲也縱身下來，同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難不成玉致那裡出事了？
“慢慢說，玉致到底出了何事？”
宋缺發現了這位自家後輩的窘境，鬆開如同鐵鉗的手掌，讓其慢慢說。
“小姐疑似被人暗算，現今屍體在靠近江都城的那片戰場……”
強頂住那巨大的壓迫感和殺機，宋閥族人趕忙將情況道出。
話還沒說完宋缺和寇仲便面色狂變，急切的縱身衝向那片戰場，徐子陵也急忙跟上。
他們先前一直跟宇文化及操控的玄冰巨蛇遊鬥，但宇文無敵等人所率領的那幾萬大軍也沒放過，由江淮軍和宋閥的人手聯合圍殺，爭奪被其守護的那批錢糧。
免得宇文閥狗急跳牆，將那些糧食給燒了。
而宋玉致和其麾下的那支娘子軍也在那裡，只是按照宋玉致的實力就算打不過當時返回的宇文化及，也不應該隕落才對。
三人將身法提升到最極致，很快，來到那片戰場，並找到了宋玉致的殘軀。
那裡已經圍了一大圈的宋閥族人， 正在尋找收斂宋玉致的殘軀屍骨，只是進度很不理想。
宇文化及駕馭蛇頭所化的玄冰蛇最後噴吐的那一下極致寒氣範圍太廣，最後又甩動巨大的蛇尾橫掃，將被冰凍的人抽成碎渣，混合在一起根本無法分辨。
其中就有宋玉致的殘軀碎渣。
看著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殘軀，宋缺和寇仲二人如遭雷擊，宋缺身子一晃更差點跪倒在地。
他前不久才經受過喪女之痛，沒想到這麼快又得經歷一次。
“玉致！”
腳步踉蹌的前行，最終跪在女兒的殘軀旁，宋缺嘴角溢血，心喪若死。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兩個女兒都要這般英年早逝，香消玉殞？
到底是為什麼？
寇仲也跟著跪坐下來，目光緊盯著宋玉致的殘軀，雙眸滿含血絲。
此刻宋玉致的克隆體很悽慘，半個身子都沒了，腥臭的肥腸從腹部散落出來，不過心口上那透露出來的箭矢讓他們所有人都明白宋玉致是被人暗算的。
一支箭矢從後方射來，射入宋玉致後心，進而穿心而過，否則以宋玉致的實力，絕沒可能死在這種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