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含期待的最後看了眼蹲在毒池底部的李嗣源，田昊瞬移離去。
他只是閒著無聊過來看看，著實沒想到朱友珪和李嗣源的覺悟這麼高，竟然看穿了人類孱弱的本質，直接不做人了。
雖然再次與原本命運軌跡偏轉了很多，但無所謂，只要最終結果相同就成，不管那兩人變成什麼樣都影響不大。
「小明！」
剛返回渝州城繼續等待兩個愚蠢的弟子到來，田昊便發現房間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綰綰的寶貝弟子小明同學。
「本體那邊最多四年就能完成最後的積累蛻變。」
明空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出的話語讓田昊一愣。
這是準備坦白了嗎？
他之前還在琢磨著該如何忽悠這丫頭，讓其叛變過來，沒想到人家竟然主動坦白，讓他準備了一肚子的算計沒了用武之地。
「你果然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
明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對田昊的反應並不感到奇怪。
顯然早就對此有所猜測，這次不過確定罷了。
「你現在是怎麼個狀態？又是怎麼個想法？還有，我該如何相信你？」
田昊倒也不慌，饒有興趣的坐到小明空對面，無視了那在床邊搖擺的小腳丫。
不得不說不愧是師徒兩，綰綰不喜歡穿鞋，這丫頭也得了真傳，同樣光著腳丫。
這丫頭的腳丫的確很好看，無一絲瑕疵，瑩白如玉，如果遇上那種有特殊愛好的大老，怕是都能上去跪舔一波。
還好他田某人不是那種大老。
「自從你那晚摸過我之後，我的意識形態就發生了變化，擺脫了本體的影響，不再只是她的分身。
但我被塑造出來是有任務的，想要竊取你的新武道，並獲得你強大的秘密，最終我和你的秘密都會成就本體。
我不想最終被本體收回吞噬，那等同於死亡。」
明空神情依舊澹漠，好似一個三無蘿莉。
不過她本身就並非正常的小女孩，心智在塑造出來的時候，本體就沒有給她新增情感模組，自然難以擁有情緒變化。
「怕死是生靈的本能，這個理由很充分。」
瞭然的點點頭，田昊對明空的回應表示認可，但也只是認可罷了。
畢竟是蒼天的分身，他不可能真的去信任對方，哪怕拿出再給力的證據也不行。
除非對方能將蒼天給宰了。
「你從本體那邊得了多少記憶？」
略作思量，田昊示意小明空繼續說下去。
既然這丫頭選擇攤牌跟自己合作，他自然不介意合作一波，至少先從這丫頭身上獲得足夠的好處，比如說情報。
「本體傳承給我的記憶有限，不過也不少，你問吧，我知道的話會回答你。」
小明空並未上當，將主動權交給田昊，並未主動去說。
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田昊沒多廢話，直接問道：「世界之外的環境是怎樣的？危險有多大，需要怎樣的實力才能在內中生存？是否存在別的世界？好找嗎？」
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綜合起來其實也可以看做是一個問題，那便是天外的情況。
「世界之外是由無數混沌之氣組成的混沌海，那種混沌之氣特性與你演化出來的混沌之力相似，同樣能包容萬物，也能演化萬物，更能同化萬物。
但卻要比你的混沌之力強大太多太多，即便本體都難以在混沌中自如的生存，一旦遭遇類似於混沌潮汐，混沌風暴，或者是強大的混沌生靈必死無疑。
你若想要在混沌海中生存，就必須突破這方世界的極限，達到自身堪比世界的程度，那時你便是超脫世界縛束的混沌生靈。」
明空沒有隱瞞，將自身知曉的道出。
畢竟現在她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旦本體完成蛻變，必然會將自己這個分身收回，那就等同於死亡。
已經擁有獨立靈智的她自然不喜歡那樣的結局，她想要活下去！
單憑自身自然沒可能，但眼前這個男人卻有機會破局。
「想要成為混沌生靈不單單是要超脫出世界縛束吧？」
田昊意有所指的問道，他不相信成為所謂的混沌生靈會那般簡單。
「這方世界是混沌海中最低等的一種世界，世界壁壘也只能堪堪能夠承受住混沌之氣的侵蝕，並微弱緩慢的轉化混沌之氣為世界本身運轉所需的能量。
超脫出世界縛束只能證明你有抵抗混沌之氣同化的實力，但想要在混沌海中生存必須有如同世界那般吸收煉化混沌之氣為自身能量的能力。
在此點上，你已經邁出了半步。」
小明空的回答依舊簡潔直白，將在混沌海中的生存條件直接道出，沒有絲毫隱瞞，至少自己所知的就這些。
她其實也傾向於捲鋪蓋跑路，畢竟本體太強了，如果有足夠的時間，這個男人應該能夠成長到與本體抗衡的層次，可惜沒時間了。
相比起跟本體硬槓，還是跑路更穩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