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越打越不對勁,每一個動作都拉扯著他瀕臨崩潰的神經,到最後,只得放棄,強迫自己坐在那裡冥想,把那些旖旎的念頭驅趕出去。
忍字頭上一把刀,色字頭上也是一把刀,現在兩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在極限的拉扯之下,青筋暴跳,十指的骨節握得咔咔作響。
還好這個壞女人跑開了,不然他肯定忍不住。
他有些無奈地想著。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考驗他,折磨他,讓他在理智和慾望的邊緣反覆拉扯。
這使得等待的每一秒都極其煎熬,極其痛苦。
明明只過去了半個小時,卻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等他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便下意識往遠處躲了躲。
安六合剛剛恢復了精氣神兒,抬眼一看,便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她有些迷茫,自己不是幫他止住痛感了嗎?
他這是怎麼了?
她很擔心,撲上來就問:“你哪裡不舒服嗎?”
還問,哪兒都不舒服!
週中擎怨怪得很,卻不忍心責怪她,只是背過身去,自己竭力撐著。
安六合不明所以,他轉她也跟著轉。
跑到他面前,握住了他的雙臂,仔細觀察一番,才意識到是哪裡出了問題。
當即臊得無地自容,猛地鬆開週中擎,背過身去,很是懊惱:“我不是故意的,你再忍忍,等會兒就好了。”
是她糊塗了,隔絕痛感的時候,要是對方有別的感受,是會被無限放大的。
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又共處一室,還在之前表明了心意,他有些荒唐的念頭也是正常。
倒是她,顧此失彼,白白讓他受了半個小時的折磨。
她很羞愧,事情是她做的,似乎這火也只能由她來滅了。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看著眼中噴火的男人:“你……你躺下。”
“不用。”週中擎猜到了她要做什麼,這是他期待已久的美事,可他還是拒絕了。
他不要這種不純粹的結合,哪怕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那會有種趁人之危的感覺,他不做這樣的事。
可安六合有自己的想法:“讓你躺下就躺下。”
週中擎確實憋得難受,但還是移開視線,看向毫無姿色的溫泉池:“絕不。”
“……”安六合服了,“那我恢復你的痛覺,你自己慢慢熬著去吧。”
“也好。”痛覺在的時候,起碼另外一種感覺會被壓制。
他如願了,安六合卻氣得不輕。
跑得遠遠的,用光柱做遮擋,默默培育植物去了。
半個小時後,週中擎終於不痛也不心癢了。
他繞開幾步,看著遠處的女人,明知道自己錯過的是什麼,但還是不後悔。
他很珍惜一些事情,不想摻入任何的雜質。
哪怕惹她生了氣,他也不會後悔。
他走過去,默默蹲在了旁邊,幫她把種子往附近的地面播撒。
安六合也沒有阻止他,兩人就這麼相顧無言地忙碌著,很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
期間週中擎上去過一次,回到軍營安排了一下事務,又趕了過來。
而安六合又進了光柱幾次,每次出來,都會看到週中擎盯著身邊空了的位置發呆。
她的氣消得差不多了,這次一出來,便開口喊了一聲:“想什麼呢,動都不動一下的?”
“想你。”週中擎抬眸,眼中有笑,耐心十足。
安六合臉上熱辣辣的,只得垂眸避開他的視線,懶得跟他貧嘴,回到他身邊,把今天的食物遞了過去:“這裡靈力充沛,所以我還要待上兩天,等我的雜交實驗有了成果再上去。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先走,到時候替我守著山洞口就行。”
“也好,我去大營那邊轉轉再來。”週中擎已經得了訊息,張臨淵雖然不做政委了,可上頭並不同意讓諸葛鳴官復原位。
據說是東海艦隊會派一個人過來,這也是蘇繼善跟邵政委博弈後的結果。
東海艦隊,那就是南市軍區的,無論如何,政委這個位置,要安他們自己的人手。
算算時間,也快過來了,週中擎是要去接待的。
他轉身往溫泉池走去,跳進去之前,深深地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女人,嘴角上揚,噙著一抹寵溺的笑。
他已經輕車熟路,可以獨立穿梭這片重力和浮力顛倒的神秘地帶。
回到岸上擰了擰水,便抓緊時間回去營帳處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