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其實還有一項不太適合寫進去的, 見他轉身要走,趕緊拽著他回來細細叮囑了一下。
週中擎明白了:“就是說, 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能碰?”
“也不是絕對, 總之小心點最好, 實在是想做點什麼, 可以試試別的法子。”九州像個老父親, 比誰都操心家裡的兄弟姐妹。
週中擎虛心請教, 怎麼才叫別的法子。
九州不好說太細,乾脆又拿了本圖冊給他:“好多孕婦都來找我要這個, 我就多畫了幾本,畫技拙劣, 你要是看不懂就算了,我也沒轍。”
週中擎隨便翻了翻,老臉一紅,直接走人。
到了外面路上, 寒冷的北風都吹不散那熾熱的溫度。
回到大院, 他趕緊洗漱催促孩子們去睡覺, 結果今天這三個皮猴子像是跟他故意作對似的,愣是黏在屋裡不肯走開。
嘿,他就想不明白了,今天東房裡有什麼吸鐵石嗎?
他好奇地看了眼安六合,從她羞澀的笑容裡察覺到了什麼,結果不等他開口,英招便神叨叨地學著八荒那架勢,閉上雙眼掐了掐指頭:“唔,怪不得八舅說天降福星,哎呀,這個小福星是個小妹妹。”
“是嗎?小妹妹?會很聽話可愛嗎?跟蕾蕾一樣可愛嗎?”小杰一臉懵懂地看著英招,英招又從弟弟變回哥哥了,小杰終於不用再辛苦照顧這個家了,哎,他真是不容易啊。
英招嘿嘿一笑,搖了搖頭:“嘿嘿,八舅說小妹妹三歲之前是個小惡魔,爸爸你慘咯。”
週中擎哭笑不得,這八荒真是的,神叨叨的教壞小孩子。
再說了,小嬰兒能惡魔到哪去?
又說是福星又說是小惡魔的,這不矛盾嗎?
此時的他哪裡知道,這還真不矛盾,再氣人的小嬰兒也是有可愛的一面的,再可愛的小嬰兒也是會把人氣得想跳海的,這,一點都不矛盾。
甚至還是普遍現象。
當然,他沒有從零開始經歷過,沒有經驗,這不怪他。
但坐在床邊的安六合卻有些發愁,她叫英招到她面前來:“你八舅真是這樣說的?”
“對啊,八舅還說了,小妹妹是故意做個小惡魔的,不然她降不住另外一個小惡魔。八舅還說,另外一個小惡魔也在咱們大院裡面,到時候你就知道是誰了。”英招知道的就這麼多,一股腦兒全抖出來了。
安六合暫時沒有多想,她耐心地陪孩子們又讀了一個故事,等孩子們去睡了,才滿懷心事地躺在了週中擎懷裡。
“小惡魔?降服另外一個小惡魔?我怎麼聽著心裡毛毛的呢。另外一個不會是葛長征的孩子吧?”一想到這個可能,安六合就心驚肉跳。
畢竟這事還真有可能,華念君自己這個上樑都不正,下樑歪那不是順理成章的嗎?
週中擎見她孩子還沒見著呢就開始想東想西,不免有些好笑,好生安撫了一陣,這才讓她心裡慢慢放鬆下來。
他的理由很充分:“你要是信八荒的,那說明咱閨女真的能鎮住隔壁的,你要是不信八荒的,那你還杞人憂天干什麼?睡吧。”
安六合一想也對,便不再胡思亂想,閉上眼睛蜷縮在了他懷裡。
她睡得不深,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邊有什麼動靜,等她強忍著睏意回頭一看,才發現週中擎壓根沒睡,正辛勤地挑燈夜讀呢。
她不明白,至於嗎?
啞著嗓子喊他:“你別用功了,我一個人睡好冷,過來抱著我嘛。”
“嗯,來了。”週中擎趕緊把那圖冊合上,捏了捏滾燙的耳根子,回到了床上。
他確實是在用功,不過用的是另外一個領域的功罷了。
他躺在床上,把他媳婦嚴嚴實實護在了懷裡,越摟越覺得像是抱了一團火,在他小腹那裡張牙舞爪地燃燒。
最終到底是沒忍住,想試試裡面“小心點”的法子。
安六合也想他呢,兩人中間分開了兩個多月,雖然回來一個多月了,可之後又有大半個月在為了寶藏的事奔波,實際廝守的時間也就半個多月。
想到這裡,安六合就覺得她虧大了,這麼秀色可餐的老公,獨守空房真是暴殄天物啊。
於是她也沒忍住,兩人你捏我一下我揉你一下,很快擦槍走火,深夜耕耘起來。
當然,在這之前,週中擎不敢亂來,還是把那圖冊給安六合看了看:“說是這樣可以試試,不過得輕點,要試嗎?”
“試啊,來。”安六合沒意見,她還沒有那麼脆弱。
可週中擎原本都摩拳擦掌,準備上陣了,結果他想到九州ᴶˢᴳᴮᴮ說的那些可能出現的後果,還是臨陣脫逃了。
埋首女人家的頸間,週中擎喘著粗氣,滿腔懊惱:“生完這個就不生了,憋死她老子了。”
安六合哭笑不得,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問他怕什麼呢,稍微動動還是可以的嘛,就當是隔靴搔癢好了。
掐掉衝刺的重頭戲不就好了。
週中擎卻死活不肯,捂著被子,像個被欺負的良家夫男,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算了算了,以前沒有老婆也過來了。”
這下是真的要做和尚了,他家這座鐘寶貝著呢,撞不得的。
他倒是緊急剎車剋制住了,可安六合不舒服了,她氣呼呼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不說話。
週中擎只得賠笑臉:“都做市長的人了,羞不羞啊你。”
“邊兒去!誰叫你惹我,撩起火來又裝聖人了,我懶得搭理你!”安六合氣死了,本來睡得好好的,是他非要起來研究別的法子。
研究完了還沒實踐就喊停,那他研究個什麼勁兒。
她搡開肩膀上的手,就是不肯轉過去,不行,氣死了,越想越氣,感覺被耍了。
週中擎見她不肯轉過來,乾脆坐了起來,起身跨到裡面,厚顏無恥地面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