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在面試階段的表現不佳,早就已經被淘汰出局了,聽說還在家大哭了一場。
根據市委組織部的綜合考量,益禾師範大學作為本地唯一普通高等院校是獨佔兩個名額的,自然就是排名靠前的支天和田佳。
但是現在怎麼反倒楊陽成為了考察物件?
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還是說楊天那老東西又採取了什麼卑劣的手段,擠掉了田佳?
如果真是那樣,支天就要考慮給這個道貌岸然的老畢登一點顏色瞧瞧了。
聯想到昨天田佳遭遇了渣男的背叛,支天臉色一沉這小妮子會不會腦子一熱幹出什麼傻事了?
饒是支天再怎麼沉穩,此刻也難以保持以往的淡定從容。
他連忙問道“劉處長,沈主任,我們學校綜合成績第二名不是國務學院的田佳嗎,怎麼變成了楊陽呢?”
沈馨嘆了口氣說道“益禾師大的兩個人選本來的確是你和田佳。但是今天一早,田佳本人就聯絡了我們,說她放棄選調生的招錄。”
劉仁攤了攤手“根據組織流程,楊陽透過遞補成為了考察物件。”
其實那天一回去,李恆到面試現場臨時出題的事就傳遍了市委組織部,兩個考生水平高低的鮮明對比自然也是廣為人知。
To被說成是世界衛生組織的笑話,已經成了組織部近期的笑料。
而且沈馨那天作為工作人員,還清晰地記得楊陽面試失敗後唸唸有詞、失魂落魄的模樣,無論從能力水平還是心理素質來說,他顯然並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但有時候世事就是這樣難以預料,有能力的不一定成功,有才華的很可能懷才不遇。
“那她去哪裡了?”支天追問。
女人天生的直覺讓沈馨敏銳感受到支天言語中的關切,她答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田佳並沒有和我們說明此事的義務。”
黃世友接過了話“田佳應該是準備去英國留學了,今天上午田教授已經向學校的留學服務中心提交了她的申請。”
梁維達點評道“現在時代不同了,大學生去海外深造成為了新的潮流,開拓眼界、開啟格局,學成歸來照樣建設社會主義!田佳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出國對她來說,沒準是更好的選擇。”
話說到這裡,支天不便繼續再問,向幾人道謝後便和梁維達等人一同離去了。
回去路上,梁維達對支天說“我晚上已經約好了劉仁、沈馨、黃世友、魏凡,還有幾個學院的老師,一起給你送行,等會你坐我車去。”
很明顯,梁維達這是要給支天壯聲勢,用自己的身份來給支天站臺。
支天心下一熱“梁院長,我...”
梁維達不等他說完,直接把手一擺“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我願意幫你,是因為我看好你,而不是因為其他。”
“古人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一種很高遠的理想。”
“修身,可以理解為接受教育。你是大學生,而且是校園十大優秀學生,某種程度上來說在這一點上問題不大,但是要保持學習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