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高啟強重複一句。
他拿著小靈通就出了門,往樓上跑去。
來到天台,只看見白江波倚在躺椅上,拿著手機看著星星。
高啟強十分緊張,動作表情十分侷促。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聲喚道。
“胡先生,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白江波蓋上電話,扔在桌子上,輕聲說道。
“我來了時間挺久的,實驗小學放學之後我就在了。”
高啟強心裡咯噔一下,冷汗順著鬢角滴了下來。
胡為的恩人是白江波,陳書婷是白江波的老婆。阿盛想槍擊陳書婷,那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如果沒被現還能瞞一瞞,被當場抓獲,還有什麼好說的?
“胡先生,阿盛是一時糊塗,我替他向你道歉。威脅到白家的事情,我們再也不會做了。”高啟強懇求道。
“沒必要太緊張,這本來就是一個考驗。你弟弟開槍的時候,考驗已經失敗了。不過你冒著生命危險擋下子彈,就算你馬馬虎虎透過吧。”白江波輕描淡寫地說道。
高啟強懸著的心落回去。
“那如果沒透過考驗的話...”
“那你就不可能在這裡見到我了。”
高啟強彎著腰輕輕點頭。
這一幕他好像在什麼時候經歷過一樣。
就是唐家兄弟來送教訓徐雷的報酬那晚。
不過那晚坐著的是他,站著的是唐家兄弟。
“這是不是太危險了,如果當時我沒趕到,手槍也沒有啞火,那白夫人不就危險了?”
高啟強開始換位思考,幫白江波分析起來。
白江波歪嘴一笑“我這個人,不喜歡拿家人的生命來冒險。”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細長的金屬針,粗細和牙籤差不多,長度只有牙籤的一半。
金屬針的末端並不尖銳,可以卡在竹桌的縫隙中。
“這是...”
“擊針!是擊針!”
高啟盛從樓梯處跑上來,氣喘吁吁地喊道。
在高啟強來到天台的這段時間,他把散落在地上的手槍零件全部撿起來。
手槍不能擊,先就要檢查擊針有沒有出問題。
而在擊針底座上,他沒有看到擊針的蹤跡。
普通的磕碰可不會讓擊針脫離。
唯一的解釋就是,在那之前,擊針已經不見了。
在手槍被現後,就一直被高啟強鎖在盒子裡,他平時碰都碰不到,更別說拆過。
至於高啟強...
不是他瞧不起大哥,對於這把自制手槍,高啟強或許會用,但拆散後一定裝不回去。
在這期間,碰過這把槍,又拆過這把槍的,只有一個人!
“不錯,反應很敏銳,這就是那把槍的擊針。”白江波揭開答案。
高啟盛快步走過來,把擊針從桌子上拔出來,握在手裡。
他謹慎地看著躺椅上的白江波,眼神中充滿忌憚。
先是徒手奪下槍,還能熟練地拆解重灌。
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徒手將擊針從底座上掰下來,而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甚至那個時候就已經料想到這些,彷彿一切都在計劃中。
“你哥已經考慮清楚了,那你呢?”
白江波沒有在意高啟盛的目光,打了個哈欠問道。
“如果你能救我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高啟盛推了一下眼鏡,繼續說道。
“但在那之前,你也得展示一下誠意吧。”
“阿盛,你這樣太沒禮貌了。”
白江波輕輕一笑,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