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孟德海,你哪位?”
大半夜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第一句就問他是不是曹孟德,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孟德海在想是不是閨女在惡作劇。
“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人,我叫胡為。”
聽到這個名字,孟德海警覺起來,站起身走到陽臺。
這個名字他很熟悉,把孟鈺救出白金瀚的人。不過這是一個假身份,他們並沒有查到這人。
“你從哪裡弄到我的電話?”
胡為是一起故意傷害罪的犯罪嫌疑人,孟德海的語氣自然不會太友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們合作。”白江波自然不能把孟鈺賣了,他選擇直奔主題。
“京海警察不會與嫌犯合作,我們只接受自!”孟德海的聲音鏗鏘有力。
“不愧是局長,思想覺悟就是高。不過,我手裡掌握的證據,對扳倒徐江很有幫助。”
孟德海眯起眼睛,這個時間點太巧了。
郭振和瘋驢子剛剛緝拿歸案,就有人打電話來提供證據,他不相信這是巧合。
受害者周小六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胡為和徐江一定有恩怨,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我們已經掌握了關鍵線索。至於你提到的線索有沒有用,需要說出來,我才能判斷。你可以明天去市局一趟,如果真能幫得上忙,可以幫你爭取一個寬大處理。”孟德海退讓一步。
“孟局長,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彎彎繞繞的。你們以為抓到瘋驢子和郭振,就可以指認徐江了嗎?你們想得太簡單了。”白江波嬉笑幾聲。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孟德海有些意外。
安欣去抓捕郭振,局裡幾乎沒人知道,他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訊息。
至於一起被抓獲的瘋驢子,更是突情況,並不是提前計劃好的。
“那當然。重證據輕口供,這是你們辦案的宗旨吧。只根據瘋驢子和郭振的口供,就想把徐江和他身後的勢力一起拔除,你們想得太簡單了。”白江波感慨道。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並不瞭解口供所帶來的價值。”孟德海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不就是想說,根據郭振的口供可以找到白江波的埋屍地點嗎?地點我也知道,但裡面沒有屍體。”
孟德海再次認真起來,這人掌握的資訊已經遠警方的資訊。
“為什麼這麼說?”他急切地問道。
“因為我就是白江波。我能給你打這通電話,就證明我並不在那個坑裡。”
白江波語氣很幽默,但孟德海並不這麼認為。
如果這是真的,沒有徐江直接殺人的證據,就算把他逮捕歸案,能不能宣判還要看其背後保護傘的臉色。
萬一保護傘串通市局內部的臥底,給徐江他們通了氣,致使郭振、瘋驢子翻供,這一切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你是認真的?”孟德海嚴肅地問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如果明天從土裡挖出一個人體模特,訊息傳到徐江的耳朵裡,你猜他會不會主動投案自,洗清冤屈呢?”
白江波把最壞的結果說了出來。
孟德海深吸一口氣。
從安欣臥底那次行動開始,孟德海就知道,徐江背後的保護傘很大。
大到可以遮住京海半邊天。
大到讓他都有些無能為力。
身為京海市副市長、市公安局局長的他,都難以動搖的存在。
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根本不可能讓徐江伏法。
聽到孟德海沉默不語,白江波安慰道。
“你也別灰心,我活著肯定比死了更有用。就算你們有證據逮捕徐江,想根除他背後的勢力,恐怕也很困難吧。尤其是關於人口、器官販賣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