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不是死了嗎?你們怎麼還在監視我?”陳書婷倚在門框上,把安欣和李響拒之門外。
昨天,徐江確認死亡,負責保護陳書婷的吳警官收到命令,已經歸隊。
但今天一大早,又有兩個警察來敲門,就算是熟人,陳書婷也不會高興。
“陳女士,我們也不想打擾你,但確實有些案子需要你的配合。”安欣耐心地解釋道。
“該配合的我已經配合過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們局長。”陳書婷依舊沒有請他們進去的意思。
“我知道那些線索是你轉交給警方的,我就是好奇,是誰把情報交給你的,他又是怎麼在警方的監護下,把資料交給你的。”
“這個我不知道,資料是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裡的。”陳書婷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
“陳女士,這個很重要。只有我們瞭解真相,才能正確的量刑。白江波犯下的事情可不小。”李響悄咪咪地說道。
一提到白江波,陳書婷再也無法置身事外。
送資料那晚,白江波告訴過她不需要做多餘的事,他會平安無事的迴歸家庭。
但律師至今都未見到白江波,讓她很擔心。
陳書婷開啟門,讓安欣、李響走進別墅。
她走到廚房,幫兩人倒了水,放在桌上。
“我老公他現在還好嗎?”陳書婷理了理耳邊的頭。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白江波還活著的?”安欣沒有回答陳書婷的問題。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陳書婷,白江波現在涉及使用虛假身份證件罪、故意傷害罪、開設賭場罪等諸多罪名。你作為家屬,如果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在法庭上也能為他爭取一定的刑期減免。”李響苦口婆心地說道。
“哦,是嗎?”陳書婷輕蔑地笑了笑,“那為什麼我聽說開設賭場是郭振所為?”
“是不是郭振所為我們還在調查,人會說謊,但留下的痕跡可不會。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地下賭場的資金流動我們一查便知。”李響端起水杯,潤了潤嗓子。
安欣全神貫注地看著陳書婷,想從她的微表情中找到些許線索。
“查,隨你們查!要不要現在就開始?別墅裡的東西隨便你們翻!”陳書婷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簡單的試探後,她意識到警察並沒有現有用的證據。所以,她相信白江波可以全身而退。
地下賭場是白江波自己點出來的,留下的錢和賬本都進行過核對,他可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麼多錢扔出去,說不心疼是假的,但這是必要的過程。
正因為這種壯士斷腕的魄力,才讓白江波現在人在公安局,卻可以遊刃有餘。
“陳女士你冷靜,我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安欣立馬跳出來打斷二人的爭吵。
陳書婷雙手交叉抱胸,靠在椅子上,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李響也冷靜下來,他們是來套話的,不是來吵架的。
場面暫時僵持住,安欣再想新的切入點。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動靜,是白曉晨醒了。
“安警官,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沒事,你先忙。”
陳書婷起身離開,走向白曉晨的房間。
“我就說難搞吧。滴水不漏啊!”李響靠過來,說起悄悄話。
“噓,好好看看,觀察一下這裡和之前有什麼不同。”安欣趁機四處觀察起來。
“不用你提醒,我已經在做了,你看身後那面牆。”李響伸手指了指。
安欣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現這面牆空蕩蕩的,還有兩顆釘子的痕跡。
“全家福?”
“沒錯,和勃北的那個一模一樣,之前我來的時候還在。”李響點點頭。
“看來她肯定見過白江波,知道他變了模樣,不然不會把全家福收起來的。”安欣若有所思。
“有道理。”
聽到腳步聲,二人立馬坐好。
陳書婷領著白曉晨走到客廳。
“曉晨,向警察叔叔問好。”
“安叔叔好,李叔叔好。”白曉晨微微鞠躬。
“早上好,曉晨。”安欣摸了摸白曉晨的腦袋。
“安警官,你們吃過早飯了嗎?”陳書婷來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