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駛離市局門口,只留下一個人等候。
此人名叫張安,是賭場負責人張平的弟弟。
“白總!”張安微微欠身。
“嗯。”白江波點頭示意,“你哥那邊怎麼樣了?”
“他是從犯,情節不算嚴重。律師說刑期大概在三個月左右,很快就能出來了。”張安如實回答道。
語氣有些無奈,他不理解為什麼白江波要把他哥送進去。
“聽你這語氣,好像不是很高興。”白江波往車隊的方向走去。
“老闆,我哥幫你頂罪,我無話可說。為什麼要把賭場白送給條子?那賭場這麼賺錢,我們損失不小啊!”張安跟在後面,用手比劃著。
白江波拍了拍張安的腦袋。
“小子,你太年輕啦。搞賭場來錢是快,但你也要有命去花。徐江的生意來錢不快嗎?你看看他現在的下場。”
賭場的生意,白江波不打算再碰。
現在他的身份極其敏感,這次能順利出來,可謂是煞費苦心。
孟德海、安長林表面上對他客客氣氣的,但只要被他們抓到切實的證據,他絕對牢底坐穿。
畢竟徐江沒了,他現在才是京海治安最大的隱患。
頂風作案這種事,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去做。
而且來錢太快,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張平是他比較信任的手下,在得知他身亡後,立馬變成一副大撈一筆就跑路的模樣,瘋狂至極。如今讓他進去蹲幾個月,算是略微懲戒。
劇中,唐小龍剛出獄後接手了一個賭場,一個月純利潤4o萬。接手後沒幾天,他就同意高啟盛在他的場子裡賣麻古。
唐小龍怕高啟盛,但更怕高啟強。
假如高啟盛逼迫唐小龍賣麻古,他完全可以偷偷告訴高啟強,也不用擔心高啟盛記仇。
所以唐小龍賣麻古完全是自願的。
因為那玩意兒比他的場子還賺錢,高啟盛隨便分給他幾個點,就比賭場賺得還多。
剛放出來的唐小龍知道販毒的罪名有多重,但賭場先一步勾起了他的慾望,貪婪讓他不計後果、鋌而走險。
總的來說,黃賭毒是不分家的。
擦邊球可以,一旦突破紅線,絕對會被請客吃花生米。
不多不少,一顆足以。
如果想走得更遠,這些東西碰不得。
擁有系統的他,更不必以身犯險。
“老闆,徐江算什麼啊?這市局局長都要跟你合作,這關係誰能動你?”張安笑呵呵地說道。
市井間的小道訊息,傳播度可是相當驚人。他這群小弟、打手已經把他奉為神人。
“多看看新聞,少聽那些人胡說八道。對了,郭振的家裡人找到了嗎?”白江波給了張安一個腦瓜崩。
張安捂著腦袋,有些委屈“找到了。老闆,郭振出賣了你,為什麼我們還幫他照顧家人?”
“他可幫了我大忙,不光幫我脫了罪,還給了我一個對付徐江的機會。我可得好好感謝他。”
還有一句話白江波沒有說,如果不是郭振的背叛,他或許還不會穿越過來。
郭振作為主犯,刑期估計至少七、八年,其他事就等他出來之後再說吧。
至於幫郭振照顧家人,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
郭振認下開設賭場的罪名,他需要給郭振父母一筆錢。郭振沒有獅子大開口,他也不會食言。
2oo米的路程不算遠,二人很快走到車隊附近。
陳書婷今天穿得格外喜慶,大紅色的連衣裙搭配豹紋風衣,站在車隊前,笑盈盈地等著他。
白江波笑著張開雙臂,打算來個久違的擁抱。
結果一把柚子葉糊在了他臉上。
陳書婷拿著用紅繩綁起來的柚子葉,在白江波身上掃來掃去。
柚子葉是用來去晦氣的,白江波剛從市局出來,在陳書婷看來,必須要掃一掃。
“轉過去!”陳書婷嬌喝一聲。
白江波舉起雙手,乖乖照做。
前後都掃過一邊,陳書婷把柚子葉丟在路邊。
“這麼長時間沒見,想我沒有?來,抱抱!”白江波轉過身張開手臂,嬉皮笑臉道。
陳書婷伸手擋住。
“你以後能不能別讓我這麼擔心!明明徐江都死了,你還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