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白江波冷笑幾聲。
“杜總，現在集團除了兩個新校區的建設，還有哪裡需要專案部的人手？”
“白總您有所不知，建工集團的業務很廣泛，專案部一直缺少人手。這次我們實在分不出其他人手，只能委屈您了。”杜林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好，那你說說，除了在建的‘京海花園’，集團還有哪些業務？直接說名字就好。”
白江波側身坐在桌子上，盯著杜林的眼睛。
“我...”杜林一時語塞。
他之前沒有想這麼多。
一個只會挖沙子的土鱉，隨便打打就可以，哪裡需要讓他費心勞神？
“你不會想說專案部在接完一個工程之後，只剩七個人吧。那你作為專案部的領導，難辭其咎。我作為總經理，以此為由免你的職，你不會怪我吧。”白江波咄咄逼人。
杜林嚥了咽口水。
這個空降過來的總經理，職務比他大。如果以失職為由，還真能免他的職。
他眼睛一轉，又想到一個藉口。
“休假，對，休假。京海花園的工作已經做完，之前公司沒接到新專案，專案部很多人已經申請休假。不少假都已經批准，我也無能為力。”
杜林把鍋甩到員工身上。
專案部的員工聞言，臉上露出錯愕、鄙夷的表情。
休你大爺的假！
我們倒是想休，你得批啊！
不過他們敢怒不敢言。
白江波是總經理，權力比杜林大，但他也就偶爾露面，主管專案部的還是杜林。
得罪了杜林，以後小鞋管飽。與其那樣，還不如裝死。
“這是員工自己的選擇，我們做領導的也無權干涉。”杜林恬不知恥地說道。
“大家說，對不對？”杜林又向在座的員工問道。
“對~”員工們有氣無力地回道。
杜林眉頭一皺，提高音量再次問道“大家說，對不對？”
“對！”員工們極不情願地配合喊道。
杜林喜上眉梢，得意地看著白江波。
白江波沒有生氣，反倒是笑呵呵地看著杜林。
“你的意思是，只要員工是自願的，你就管不了唄。”
“對，是個這意思。人家又沒違反公司的規章制度，我們要給他們自由。”
白江波從桌上跳下來。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看到白江波的眼神，張安把背上的包脫下來，拉開拉鍊後往桌上一倒。
一沓沓鈔票從包裡湧出。
辦公室內的眾人目瞪口呆。
他們負責預算、投標，每天算著幾十萬、幾百萬的金額，但還真沒見過這麼多錢。
這是要做什麼？
“耽誤大家休假，自然要給大家補償。凡是進我專案組的，每人一沓，先來後到，完為止。想要的過來登記。”白江波大聲宣佈道。
張安拿出一個本子，放在桌上，準備記錄人員名單。
辦公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年輕七人組中的小劉悄悄舉起右手，他要話要說。
白江波伸手點了他一下，讓他儘管大膽地說。
“白總，那個...我們也可以拿這筆錢嗎？”小劉聲音有些顫抖。
他們七人工作經驗沒多少，只能打打雜、輔助老員工工作。
就連工資都比別人少很多，所以他想問問白江波。
“當然，只要進組就有獎金拿。後續根據個人貢獻，還會有其他獎金，那時候會按勞分配、能者多拿。”
白江波指了指桌上的本子，讓小劉登記 。
小劉緩緩走上前，在張安的注視下籤上自己的名字。
張安確認後，從桌上拿起一沓錢，遞給小劉。
“你可以點點，看看是不是一百張。”白江波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