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白江波就接到高啟蘭的電話。
他趁著陳書婷洗澡的功夫,悄咪咪來到陽臺接聽電話。
“喂,我是白江波。”
“白大哥!你說的是真的?!”
一聲尖叫從話筒裡噴湧而出,驚得白江波馬上把手機拿遠一些。
高啟蘭現在活潑得很,完全沒有那種冰山美人的樣子。
白江波很好奇,為什麼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會變成那副模樣,真的是因為時間的沉澱嗎?
“什麼是不是真的?”白江波明知故問道。
“就是那個!那個啊!”
“哪個?”
“實習!實習!京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實習資格!”高啟蘭特別激動。
她現在是大學二年級,開學後是三年級,距離畢業還有三年。如果選擇讀研的話,時間更久。
自從13歲患急性闌尾炎的經歷後,她就誓一定要做一名醫生,幫助病人消除痛苦。
她也不負眾望,順利考上臨江醫科大學,在成為醫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勸人學法,千刀萬剮。
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醫學和法學算得上是鐵飯碗,但想吃這碗飯,你必須有鐵齒銅牙。
法學生難在法考,而醫學生難在每一年。
醫學生本科五年,每學期的教材摞在一起都有小半米厚,全部要背、要考,年年賽過高考。
畢竟上了手術檯,你不能再去翻書、翻資料,患者可等不起。
所有知識點必須記在腦海中。
因為書皮大多是藍色,一直被醫學生戲稱為“藍色生死戀”。
別人叫苦叫累,高啟蘭卻樂在其中。
她迫不及待地希望畢業,早些投入工作,救死扶傷,這是她的理想。
醫學生從大二開始就可以去醫院實習,但一般情況下沒人會收。
那些大四大五的醫學生大把,為什麼要收大二的實習生呢?
這種情況下就只能靠錢或者靠關係,這兩個以前高啟蘭都不具備,她不想讓哥哥為難,也就沒有說出口。
即使現在家裡有些積蓄,她也不敢亂花,不想給哥哥們添麻煩。
現在白江波告訴她,有一個實習的名額,還是京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名額,她能不高興嗎?
京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在整個臨江省都能排上號,是她夢想中的歸處。
如今可以提前感受一下氛圍,她自然是千百個願意。
“哦,你說這個啊。阿強說你暑假沒時間回來,我就把資格送給別人了。”白江波故意抖了抖高啟蘭。
“啊?”高啟蘭的聲音從高到低,十分沮喪。
“騙你的!給你留著呢!”
“白大哥,你好壞啊!”高啟蘭又活潑起來。
“你幾號回來,我和江院長說一聲,讓她幫你安排工作。”
“江院長?哪個江院長?”高啟蘭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京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啊。”
“江茹雲,江院長?”
“對啊。你認識嗎?”白江波有些意外。
“啊——!”
高啟蘭再次尖叫起來。
“怎麼了?要不我在幫你換一個人?”白江波疑惑地問道。
“不用,不用。”高啟蘭稍稍冷靜下來。
“這個江院長很厲害?”
“不是很厲害,是特別特別、級級厲害。她是我們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完成了多臺不可思議地手術,簡直就是我的偶像!”高啟蘭眼裡泛起小星星。
白江波默默點點頭,這點他比較認同。
一位女效能坐上院長的位置,在整個醫院中說一不二,所有人唯命是從,足以提現她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捐的錢有點多,並且頂著好市民的榮譽稱號,他還真要不來這個實習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