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健和同事一起把虎子押上車,他們接到郭文建的命令,要把虎子拉回去和其他人一起審訊。
“這玩意兒真是挺方便的,可惜我們日常站崗的時候不能帶。”尹宏達把虎子銬在後座,羨慕地看著明晃晃的手銬。
他是正兒八經的交警,也就查崗、特殊任務的時候,才會配備手銬這種警械。
一般站崗的時候都是輕裝上陣,他很羨慕楊健這種在一線奮戰的禁毒警。
“唉,如果有一天你們都要天天戴著這個玩意兒,那京海可就真的完蛋了。”楊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哈哈,說得也對,我們的職責是指揮交通、維護通行。如果有一天你們能失業,應該會是笑著失業吧。”尹宏達打趣道。
楊健拉下手剎,掛進一檔起步向前。他順便拍了拍尹宏達的肩膀,爽朗地大笑道“失業是不可能失業的,最多就是把我們全體調到交警隊。晚些年,如果你當上支隊長,得多照顧照顧我們這些調崗的禁毒警啊。”
“那必須的。”
二人哈哈大笑起來,讓後座的虎子一陣無語,他聽不懂二人在說什麼。
作為交警,尹宏達具有極其敏感的道路安全意識,即使坐在副駕駛,他也會時不時看一看前面的路。
正當他隨意瞥去一眼時,猛地現有一個人突然從灌木叢裡竄出來,張開雙臂擋在警車的前進方向上,眼看就要撞上去了。
“小心!”
尹宏達大聲驚呼,同時用手指著前方,讓楊健回頭看路。
楊健的反應也不慢,在回頭看路的同時,腳上就開始踩剎車,車驟然下降。
但為時已晚,距離太近,剎車距離嚴重不足,眼看著就要撞上。
攔車的白江波也有些納悶,難道開車都不看路的嗎?
剎車踩的這麼慢!
面對來勢洶洶的車頭,白江波輕輕跳起,直接踏上車頭,藉著車子的衝勁向後輕輕一躍,後退數米遠。
他在空中盡力調整姿態,雙腳落地後用手扶在地上保持平衡,最後安穩的平安降落。
在他落地的同時,車子也停了下來,車後留下十多米的胎痕。
緊急剎車時,人會因為慣性向前傾倒。
前排的兩人都繫著安全帶,看到情況後預先繃直身體抵抗慣性,但後排的虎子可沒有這種安全意識。
他在慣性的作用下,直挺挺地撞在副駕駛的座椅靠背,又重重地摔回後座。
本來頭頂就被酒瓶敲出不小的傷口,在醫院的時候簡單的縫合、包紮了一下。
如今再這麼一撞,傷口開裂、鮮血開始慢慢往外滲。
因為他嚴重酗酒,所以先前縫針的時候,醫生都沒有給他打麻藥,直接幾個人按住,一針一針地硬縫。
他以為那已經算是酷刑,沒想到傷口裂開的時候更疼!
“焯!你們踏馬還是人嗎?我要投訴你們暴力執法,變相虐待嫌疑人!”虎子疼得眼淚直流,嘶吼著咒罵道。
楊健和尹宏達壓根沒有理他。
楊健抬出腦袋,朝著白江波怒吼道“不要命了!”
他也有些後怕。
因為這是醫院裡的路,他放鬆了警惕,沒有時時刻刻看向前方。
他只是掃了一眼,確認沒人後開始和尹宏達暢想未來,哪成想有人突然鑽出來碰瓷。
如果還沒出醫院就把人給撞了,他最起碼要被一個處分。
“我只是攔車而已,別這麼緊張。”白江波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在大燈的照射下,楊健終於看清眼前這人是白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