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國罵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正陶醉於自我演講的周達禮更是嚇了一個哆嗦。
“誰在罵人啊?!素質這麼低!這裡是學校,不是外面的馬路,可以隨便罵街!”周達禮紅著臉怒斥道。
“我罵的,怎麼著?”
白江波黑著臉質問道。
剛剛周達禮那一番弱智言,險些沒把他直接氣死,只罵一句算是好的了。
如果這裡不是京海大學,不是在會議室裡,白江波一定讓周達禮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你!”周達禮眼睛瞪得滾圓,向下瞥了一眼白江波的名牌,“你什麼身份?我怎麼沒見過你?出口成髒,毫無讀書人的矜持!”
“踏馬的,你這樣的人才有辱讀書人的名聲!一肚子墨水,全踏馬是黑的!”白江波猛然起身,指著周達禮直接開罵。
但是這句話附帶些許群體傷害,一屋子的校方領導多少有些掛不住臉面。
方晨連忙把白江波按回座位上。
“消消氣,消消氣,這中間有誤會,周院長或許只是說一句玩笑話。”方晨拼命地安撫著白江波的情緒。
雖然他現在也很氣,但他必須保持理智。
“玩笑話?我可沒開玩笑!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與其一下將住宿環境提高這麼多,不如省下錢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周達禮繼續進行輸出。
“夠了!”方晨大喝一聲。
氣勢瞬間將周達禮鎮住。
看到方晨出手,白江波暫時耐住性子,想瞧瞧他怎麼處理。
方晨重新站起來,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還算客氣地說道“周院長,新校區的方案是經過校委會表決透過的,不是說改就改的。而且公開招標已經結束,除非出現重大安全隱患,不然不可能對方案進行大範圍的更改。”
“如果想改,肯定有辦法。”周達禮執拗地揮舞著胳膊。
“當然,但是我們並不想改。學生宿舍不可能降級,留學生和本校學生不可能出現區別對待的情況。這些都是原則問題,希望周院長不要隨隨便便突破底線。”方晨一本正經地警告道。
周達禮的表情微僵,轉頭瞧了瞧書記和校長的態度。只見書記和校長也把憤怒寫在臉上,鐵定是站在方晨這邊。
周達禮只得尷尬地笑了笑。
“這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忽視了學生的感受。這不是我故意的,我們一直在提倡艱苦奮鬥,總要在現實中有些體現,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周達禮在為自己開脫。
“艱苦奮鬥並不是強迫學生們吃苦。現在的物質條件不再極度刻苦,也不需要拋頭顱、灑熱血。他們需要做的只是勤儉節約、求真務實。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他們需要面對的困難和我們不同,就不要將我們受到的痛苦強加在他們身上。”方晨苦口婆心地說道。
“說得沒錯,這是我們需要著重考慮的地方。小方真是一針見血啊!”書記大肆讚揚起來。
校長開始帶頭鼓掌,然後其他老師、領導也紛紛附和。
白江波可算看出來了,方晨估計是下一任的接班人。書記和校長都玩命似地捧他,這感覺比親兒子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