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俺們知道咋回事。不就是友誼賽嗎?沒人會多說什麼的。你們都沒收我們門票,我們又怎麼會惹是生非。”
“我們拳擊館內部三天兩頭辦比賽,這就什麼好編排的,那都是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你們只管好好切磋,我們在下面認真觀摩。”
“我倒是想看看那個小崽子胡言亂語,我直接給他牙打掉!哎呦,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就是說著玩玩。”
“彪啊!你可不能輸啊!你代表的是我們刑偵支隊,千萬不要給我們丟臉!你如果輸了,這事我能笑你一輩子!”
“老爹加油!我想看你全力出手的樣子!小6叔叔,快把錄影機拿出來,我要拍給媽媽看!”
臺下觀眾情緒高昂,市局的其他警員和白曉晨他們也非常興奮,紛紛開始給各自代表搖旗吶喊。
面對著鋪天蓋地的呼聲,李響也沒了主意,只能讓兩人簡單地切磋切磋。
“記住,點到為止。”李響意味深長地向張彪囑咐了一句。
按照白江波的性格,只要張彪不下狠手,他也會手下留情,最多是痛個一兩天。
可一旦張彪手下沒了分寸,白江波同樣會加大力度,到那時可沒什麼好下場。
“放心,我最多讓他受一些皮肉之苦,不會讓他傷筋動骨的。”張彪輕輕安撫著李響的情緒。
看到張彪輕描淡寫的神態,李響不禁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到現在還不知道危險的是誰,待會兒真打起來可沒機會後悔。
李響抬手掀起邊繩,一彎腰從臺上翻了下去,回到安欣的身邊。
“我們要不要提醒提醒張彪?萬一兩個人越打越激烈,最後吃虧的一定是張彪。”作為為數不多隻能白江波身手的人,安欣也很擔心張彪的處境。
“沒用的,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聽。只能寄希望於他早點現端倪,然後比較體面的輸掉比賽。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結果。”李響看了眼臺上的張彪,眼神中充滿著憐憫。
安欣啞口無言。
他知道張彪的脾氣,平時就喜歡陰陽怪氣,頭腦熱起來更是不計後果,或許吃點苦頭更有益處。
“說的明明是人話,卻不怎麼幹人事。我知道你年齡大,如果你扛不住的話,立刻乖乖認輸,並向曉晨道歉,我或許還會手下留情。”張彪再次擺出架勢,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用不著,這些事等打完之後再討論,我的鐵拳已經飢渴難耐了。”白江波活動活動肩膀和脖子,輕快地跳了幾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張彪對此嗤之以鼻,眼神中的兇狠呼之欲出。
一個教練從臺下爬上來,他已經套上裁判的條紋服,準備做這場友誼賽的裁判。
白江波暴打白曉晨的時候,大家只當做是一個過家家,並沒有完全按正規流程走。
但兩個成年人比賽,裁判是不可或缺的,不然場面會極為不可控。
如果真的打急眼,使出了踢襠、插眼、咬耳朵等下三濫的手段,裁判必須第一時間制止,免得選手受到違反體育精神動作的侵害。
裁判雙手伸向兩位選手,往中間輕輕靠攏,示意兩人碰拳問好。
這是比賽開始前的儀式,是對對方最基本的尊重,即使是死敵對上也不能忘了禮數。
這叫先禮後兵。
白江波向前邁了兩步,伸出右手和張彪碰拳。
可張彪壓根沒搭理他,歪著嘴做了一個鬼臉,這擺明了是在藐視他。
比賽還沒開始,火藥味已經飄出來了。
裁判有些懵逼。
不是說友誼賽嗎?
這樣能是友誼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