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圍上來,看向桌上的靶紙。
兩個手指粗細的孔洞,一個七環、一個六環,且都位於比較邊緣的位置。
五環的那個孔洞再偏半寸就會脫靶,看起來非常的驚險。
這種成績或許在警校練習時還算不錯,但對於一個現役的刑偵警察,這未免有些太差了。
之前安慰安欣的眾人不說話了,現在這種局面怎麼安慰?
如果他們打出這個成績,絕對會被單獨批評一番,根本沒有被安慰的資格。
“這應該是意外,安欣的胳膊之前受過傷,估計現在沒完全好利索。”李響幫安欣辯解道。
安欣抬起手擺了擺,讓李響不要為他辯解。
“以我現在的狀態,真的不適合繼續待在刑偵支隊,這是基於綜合層面的考慮。”
“這你就想錯了。老刑偵講究的是經驗,你的思維很敏捷,經常現別人容易遺漏的地方。即使槍法差了一些,經驗也會有很大幫助。”李響繼續堅持著。
以他對安欣的瞭解,如果安欣真的離開刑偵支隊,並且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之後的人生幾乎就廢了。
毫無拼勁、渾渾噩噩,在交警支隊可沒法激他內心的能量。
只有留在刑偵支隊,才能有一線希望。
“對啊!雖然你槍法變差了,但是你的身手沒有變差。真正需要開槍的時刻是少數,你的身手能解決大多數的問題。如果真到了緊要關頭,你身邊還有我們這些戰友!”小五緊接著勸道。
“嘿,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安欣的身手真沒差多少。剛剛練習的時候,他的右擺拳挺有勁的,打在身上是真的疼。”張彪也跳了出來。
“欣哥,你能一打二。如果你都沒法繼續幹,那我們這些小嘍嘍不是應該早就被淘汰?”
“誰都有打得不準的時候,我之前還脫靶呢,現在不照樣能達八環、九環!”
“多練練,歇兩天能恢復過來。”
眾人七嘴八舌地勸著。
李響用胳膊勾住安欣的脖子,把他拉到一旁,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把我們全丟下來。打人的時候這麼猛,打槍就不行了?”
“我肯定不是故意的,我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嗎?至於為什麼只有打槍時會抖,我也不知道。”
經過這麼多人的勸說,安欣的心情平靜許多,但他也回答不上來李響第二個問題。
他的這條右胳膊,無論是吃飯還是格鬥,全都是正常的。
平時不會痛,去醫院也檢查不出問題。
他甚至試過其他東西,水杯、書本、磚頭...
無論輕重,端在手裡都不抖,只有端槍的時候會抖。
而且平時端槍不抖,只有裝彈、上膛,準備擊的時候才抖。
這種情況很怪,就好像中邪了一樣。
“不著急,這種事情越著急越治不好。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醫院,看看醫生怎麼說。”李響拍了拍安欣的右胳膊。
“沒用的,我之前看過醫生,醫生說沒問題,只給我開了一些安神的藥。”安欣沮喪地說道。
他去的是京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掛的是骨外科的專家號,是京海市骨外科第一人。
如果再想找更牛的醫生,那就只能去省城或者深山老林找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