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像白江波的作風,但又不是完全的符合。”陳泰輕輕閉上眼睛,認真地思考著全過程。
“你說得清楚一點,我沒心情玩啞謎。”經過剛剛的事件,趙立冬變得很急躁。
陳泰先停止思考,耐心地給趙立冬解釋。
“之前,每當我對白江波難時,他總會第一時間去我那裡質問或者賣慘。當時我以為這是衝動的表現,但事後想一想,這都是滿滿的算計。”
“所以這次也有可能是那種情況,但這次又有很多不同。先,他沒有親自到場,這種事情一般他不會缺席。其次,這次只是單純的放狠話,沒有任何的其他措施。”
“如果放在平時,他的報復早就來了,但這次更像是虛張聲勢。最後,我們的計劃非常完美。想要破局,必須有真正的大人物幫他站臺。但是這種惹得一身騷的事,沒有人會幫他忙的。”
陳泰非常自信,似乎勝券在握。
趙立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前面兩點他不是特別瞭解,最後一點他非常清楚。
白江波的關係網主要集中在孟德海、安長林,張合也勉強算一個。
安長林遠在勃北,幫不少什麼忙。
張合關係一般,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孟德海只是小小的區委書記,能量不足以掌控全域性。
哪怕他找到省裡的關係,人家也會有自己的考量,不可能平白無故地來幫忙。
所以趙立冬非常放心。
“那就和他硬槓到底,我倒想看看他有什麼底牌!”趙立冬咬著牙說道。
說到底,今天的事情讓他很氣憤。
尤其是這枚“買命的硬幣”,他拿在手上把玩著,想看看白江波怎麼來買他的命。
“我們還要不要加把火?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怎麼翻身!”陳泰露出輕蔑地笑容。
趙立冬擺了擺手。
“不行,維持現狀就好。現在已經催得很緊,在跟緊一些很容易起到反效果。嘶!我明白了!這是圈套!”趙立冬說著說著,突然大叫了一聲。
陳泰兩手一拍,也反應了過來。
“這不是虛張聲勢,而是有意為之。他就是想讓我們加大力度,目的是抓住我們的把柄,然後藉此威脅我們,最終解決工程問題。”陳泰分析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干預程度已經有些多了,再加大力度必然會有僭越之疑。那是我們不得不鬆手,就會讓白江波有可乘之機。非常隱秘的手法,可惜被我們識破了。”趙立冬冷笑起來。
以他現在插手的程度,姑且稱得上程序正義。
倘若他再進一步,白江波直接上告紀委,舉報他假公濟私、公報私仇,再加上孟德海的助力、張合的和稀泥,這件事情估計不得不停手。
只要他不持續跟進,市建委的人也不會死咬不放,大機率會賣其他人一個人情,白江波就會勉強渡過難關。
這就是所謂解決不了問題,先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平時這種方法都是他在用,沒想到白江波現在用在他身上。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白江波還是嫩了些。
只要他維持住力度,保證干預的同時不觸及底線,白江波是奈何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