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在偷樂的時候,《nature》編輯部亂成了一鍋粥。
當天為了洩怒火,他可是把這篇文章的事情告訴了不少人,鬧得整個編輯部人盡皆知。
現在這篇文章登上《snetce》又給他們了大量的雜誌,想表達什麼不言而喻。
所以在下班之前,主編杜勒斯開了一個臨時會議,特地來討論這件事的情況。
當然,初審編輯沒資格參加,最次也要是個領域編輯。
會議上,格雷戈裡一言不,他不想說話,也沒顏面說話。
反倒是丹尼爾,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對同行的“不道德”行為大加譴責。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誰沒有疏忽的時候,他們偏偏抓住這件事借題揮、小題大做,真是猶如學者的身份!”丹尼爾咬牙切齒地說道。
聽到這話,格雷戈裡不僅沒有感覺欣慰,臉上的表情甚至更加尷尬。
如果讓別人知道,在此之前他是怎麼嘲諷哈特的,那麼丹尼爾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這種事不應該護著自家人嗎?我們可不能著了他們的道。”丹尼爾呼喚著眾人,讓同事給一些正面的反饋。
“咳咳!丹尼爾,我不是有意針對你。不過據我所知,你應該也對這篇文章進行了評審,評審結果同樣沒有透過吧。”對面一人突然開口說道。
這一句話開啟了眾人的話匣子,紛紛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
“我可以證明,你沒記錯。丹尼爾,說實話,這件事你不太方便表達觀點。如果一個人失誤還情有可原,但兩個人失誤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同意。我嚴重懷疑,你在第二次稽核時,被格雷戈裡的判斷所影響,導致你做出不嚴謹的稽核。嚴格上來講,你的行為更加惡劣一些。”
“面對這種觀點新奇的文章,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如果以我們的專業水平不足以論定,那就交到那些專家手中,他們會做實驗論證的。”
丹尼爾瞬間便被群起而攻。
如果丹尼爾像格雷戈裡那樣,表現出一副反思的模樣,其他人還不至於這麼做。
可丹尼爾現在擺明了想甩鍋,這樣既丟了面子又失了裡子,那不被眾人斥責才奇怪。
丹尼爾被懟得面紅耳赤,坐在座位上想辯解又說不出話。
格雷戈裡悄咪咪地抬起頭,偷偷地看了丹尼爾一眼,心裡暗暗為自己感到慶幸。
幸虧他留了個心眼,沒有在眾人面前嘴硬,不然被懟得啞口無言的人就是他了。
嘴硬的人沒有好下場。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只要不作,這次的事不算什麼。
本次會議的宗旨也不是追責,而是如何挽回與該作者的關係。
不然這事傳出去,估計會被同行笑話很久。
而且這個全新的材料,很大機率獨立出一個新的專題,除去那些水論文的,必定會存在很多有價值的文章,《nature》不想錯過廣收文章的機會。
正當丹尼爾想好措辭,準備再爭論一番時,主編杜勒斯輕咳兩聲,其他人紛紛安靜下來。
“別吵了,別吵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出錯也好,兩個出錯也罷,現在都成了事實,斥責和辯解有用嗎?”杜勒斯掃視眾人,輕輕嘆了口氣。
此話一出,無論是格雷戈裡、丹尼爾,還是其他斥責的人,全部都點頭稱是,氣氛緩和許多。
杜勒斯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次出現了嚴重失誤,要總結教訓以免再犯。同時要向那名作者表達歉意,對其釋放出友好的訊號。這件事你們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