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3節(1 / 2)

至於唐不言,陛下跟前新任紅人。

楊言非氣喘吁吁地跟在後面,嘴巴不停地說著曲江那邊的訊息。

一行人正火急火燎地趕往別院,路上突然被一個頭梳雙髻,戴金花簪的宮娥攔了下來。

那人穿著嫩綠色的圓領上衣,系粉綠間色長裙,明明是春日盎然的顏色,偏偏被一張臉冷得能掉渣。

“陛下請您先去紫雲樓。”她聲音平直無波,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精緻人偶。

沐鈺兒握著刀鞘,沉吟片刻,最後跟著她繞道先去紫雲樓。

紫雲樓是陛下遷都洛陽後新建的登月樓,曲水也是依照長安曲江位置在洛水東北處挖的渠溝。

屍體是從曲江飄到紫雲樓附近的,所以梁堅的屍體目前停放在紫雲樓。

沐鈺兒來的時候,千牛衛已經把紫雲樓圍得水洩不通。

“你是誰,閒人不能……”

守門侍衛伸手攔人,還沒說完,沐鈺兒就看到身側的宮娥自袖中拿出一塊金牌。

“容成女官命下官帶司直先來看一下屍體。”

那金牌巴掌大小,沐鈺兒甚至還沒看清花紋就被收了回去。

千牛衛是陛下貼身近衛,卻對此物格外熟悉,立刻收刀放行。

“不知是春兒女官親臨,女官,司直這邊請,屍體就放在一樓的西面正堂。”侍衛恭敬把人迎了進去。

沐鈺兒站在緊閉的大門前,屋子門窗緊閉,剛在門口站定就有冰塊的冷氣透了出來。

“這麼潮溼對屍體不好,這些天冷,不要放冰了。”她盯著門窗上的水珠,仔細吩咐著。

侍衛點頭應下:“這幾日刮東北風,確實有些冷,是卑職考慮不周。”

沐鈺兒掃了幾眼屋內已經開始融化的冰,最後面無異色地掀開白布,打量著這具面色發黃的屍體。

梁堅本就容貌一般,如今雙眼緊閉,披散頭髮,更顯幾分陰森可怕。

沐鈺兒神色鎮定地按了按他的肚子,來回幾下,最後搖了搖頭說道:“是死後拋入水中的。”

春兒女官倏地抬眸。

張一忍著恐懼,湊了上來:“不該啊,肚子鼓漲,身上都是泥沙,眼睛也都是閉著的。”

“洛水水深流急,染上泥沙不奇怪,但若是真的意外跌落,他一定會掙扎,最為明顯就是手指蜷縮,可你看梁堅手指筆直,你說的是投水之人的死狀,他們一般心有死意,所以眼閉合,嗆水後腹部腫脹。”

“既不是自殺,也不是意外,那就是……”一直沉默的楊言非啞然,眼睛忍不住看向那個森冷女官,小聲說道。

“他殺?”

沐鈺兒拿出帕子,仔細擦著手,沉默片刻,隨後說道:“具體的要等驗屍官來才知道。”

“司直為何不再驗仔細點。”春兒女官不悅。

沐鈺兒抬眸笑了笑,眼尾上的那簇睫毛輕輕落下,顯得格外無害:“不算複檢,單是初檢就需要一個時辰,陛下若是願意等,卑職自然是願意拿出一個完完整整的案目給陛下過目。”

春兒女官立刻眉心緊皺,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看。

如今陛下以女子身份登基,身邊女官縈繞,這些女官最高不過六品,最低甚至連品階都沒有,可偏偏,滿朝官員見了這身穿著打扮的女官都要低半頭。

“若陛下問起,司直便打算這樣回答陛下。”春兒冷笑一聲,譏笑道。

沐鈺兒收了帕子,眸光低垂,盯著那具被泡的腫脹的屍體,好一會兒才說道:“陛下不過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意外還是他殺,如何死?怎麼死?不急於一時。”

春兒眉間聳動。

“總歸不會讓春兒女官為難的。”她見狀,彎眼淺笑,和和氣氣說著。

春兒冷笑:“我為何為難,還請司直隨我回去覆命。”

“我想見一下那位唐別駕。”沐鈺兒卻道。

“司直怕是不知道唐不言到底是誰。”春兒直接說道,“唐家嫡幼子,三歲得神童之名,唐程兩家如珠似寶的珍珠,沒有陛下的詔令,你連東院都走不進。”

沐鈺兒挑眉:“是我冒昧了。”

“走吧,沐司直。”春兒快步離開,絲毫不給這個六品司直的面子。

“嗨,這人誰啊……”一側的張一看的頗為火大,忿忿指著她的背影暗罵道。

楊言非嚇得立馬拉下他的手,捂著他地嘴:“祖宗啊,少說幾句吧,容成女官手下四大書令,殺你比切菜還簡單,你不要命了。”

張一嚇得眨了眨眼。

那一邊,春兒正在和侍衛長說著話。

沐鈺兒溜溜達達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張一和楊言非。

“陛下只召司直一人。”春兒見她這般懶散,不悅提醒道。

“自然。”沐鈺兒笑說著。

張一和楊言非默契地並肩站在樹下,眼巴巴地看著兩人。

春兒冷眼看著,突然盯著楊言非說道:“你是弘農楊家二房四郎。”

楊言非連忙拱手行禮:“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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