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尖抵住在他的喉結上,呼吸沒多少距離地落在他的脖頸上,蘇青喻不耐地動了動脖子,“當然了,我當然只愛你。”
他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腰上的力度重了很多,蘇青喻垂眸看到他正閉著眼,睫毛和薄薄眼皮下的眼珠都在有微不可查的翕動。
他還感受到了其他。
蘇青喻就這樣坐在他腿上打量了他一會兒,落在他領口上的手慢慢下滑。
幾秒後,薄雲意察覺到他的意圖,用力抓住他的手,“他們還在外面等著。”
蘇青喻溼紅的唇揚了起來,“讓他們等唄,尤其是顧姿言,他值得等一等。”
顧姿言以為雲緒早就回餐桌了,他回來才發現他還沒回來,紀含泉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開始他沒放在心上,可是,菜都上了兩道了,兩個人竟然都沒回來。
他問:“紀先生和蘇青喻呢?”
眼睜睜看著蘇青喻把紀先生拽進洗手間隔間的寧峰:“……”
他打著馬虎眼,“不知道啊,可能是有什麼事吧?我們再等等吧。”
紀唐連跟服務員說晚一點再上菜。
又過去了十五分鐘,顧姿言莫名煩躁,幾乎坐不住了,“都半個多小時了,他們要是實在有事,我們先吃?”
“我們怎麼能先吃呢,紀先生都沒動筷。”寧峰反對。
顧姿言冷嘲熱諷,“那你還挺喜歡封建大家長那一套啊?吃個飯還這麼多講究,是他自己不來!”
“什麼封建不封建的,紀先生幫我們那麼多,這是感恩,人要是沒有感恩之心就不是人。”
兩人要吵起來時,蘇青喻回來了。
他應該是從洗手間出來的,一看就是剛洗了臉和手,還帶著漉漉溼氣。
在他擦臉和手時,寧峰悄悄打量著他,兩人在洗手間待了那麼久,幹嘛了?
蘇青喻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除了唇有點紅,眼睛有點說不清的意味,他慢條斯理地把臉和手上的水珠擦乾後,就懶洋洋地向後一靠,什麼都沒說,等著吃飯了。
顧姿言問他:“怎麼在洗手間待了那麼久?肚子不舒服?”
蘇青喻先喝了整整一杯水,才“嗯”了一聲。
顧姿言又問:“紀先生呢,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蘇青喻漂亮的眼珠一轉,看向了左前方,三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薄雲意正從前臺方向,拿著一瓶酒向這邊走。
“咦?”寧峰面露疑惑,他看到紀先生被蘇青喻拉到洗手間了啊,難道是他很早就出來了,他沒看到?
因為這疑惑,寧峰比平時多觀察了紀先生一會兒,他發現紀先生耳朵很紅,神情也有點奇怪,像是很開心,又有點別的他說不清的其他。
他走過來後,和以往一樣先看向蘇青喻,可是以前他一看向蘇青喻,眼神就像是落在了他身上,這次卻看了一眼立即移開了視線。
紀唐連不好意思地說:“紀先生怎麼又拿了瓶酒,太破費了。”
薄雲意還沒說話,蘇青喻就說:“可能是紀先生想紀念什麼吧。”
“……”
紀唐連一臉霧水,今天有什麼好紀念的?難道紀念他們今天浪費了半天的時間嗎?
薄雲意站了幾秒,坐在了蘇青喻身邊,說:“沒事,沒多少錢。”
527:“……”
青城鑑鬼師紀含泉沒惹你們任何人。
它的都想替紀含泉說句話了,你們清高你們驕傲,你們花我的錢談戀愛。
蘇青喻幾根手指在臉頰輕彈著,笑盈盈地看著他。
薄雲意視線經過他的手指又快速移開,他端起手邊的涼水喝了幾口,說:“抱歉有事耽誤,大家吃飯吧。”
終於可以吃飯了。
蘇青喻拿起筷子,立即又放下了。坐在他對面的寧峰問他:“怎麼了?”
蘇青喻:“手有點疼。”
薄雲意被水嗆到了,咳了一聲。
寧峰看了一眼正笨拙地用左手夾菜的顧姿言,心想今天怎麼一個兩個都手疼?
顧姿言也疑惑地看了蘇青喻一眼,不過他沒多想,剛才雲緒和紀含泉又沒在一起。
寧峰不知道他具體是怎麼了,又看他胃口不是很好的樣子,問他:“蘇青喻,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蘇青喻說:“我渾身發熱。”
他沒說謊,他此時身上還很燙。
在洗手間薄雲意滾燙的呼吸都落到他身上了,而且,他真的很喜歡——第一次發現這麼喜歡——薄雲意這這個雪一樣的人沉溺在情玉中的樣子,喜歡到一想到身體又更熱的程度。
蘇青喻扯了扯領口,“後背流汗了。”
寧峰終於遇到一個他知道的問題,“後背容易流汗可能是缺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