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鳧還要再說,卻被她娘拉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就又捧著一件衣服走出來,撅著小嘴兒,有點不高興的遞給公良道:“喏,這是我最近按照東土人衣服樣式給你做的長袍,本來想讓你試試,沒想到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合身,肯定合身,”
公良雙手捧過衣服,但感覺平白拿人家的東西好像不好,就從果子空間拿出一手串送了過去。
“這是用天香木心做成的手串,戴在手上可以辟邪除穢。”
蠶鳧戴在手上,聞起來果然香香的,就喜滋滋的舉著手腕在她孃親面前顯擺,卻被她沒好氣的拍了一下。
事情已了,公良向蠶娘子告辭後,就抱著米穀,帶著圓滾滾、小雞離去。
蠶娘子和蠶鳧將他送出屋。
這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陣嘰嘰叫聲,然後就見小柔那條叫寶寶的蠶蟲飛速從後面爬來。等爬到公良身邊時,它一點也不客氣,抓著他的褲腳往他身上爬。公良連忙把它抱起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得寸進尺,想爬到他的脖子上,他連忙緊緊的把它抱在懷裡。
“寶寶,寶寶,你跑哪去了?”
小柔焦急的叫聲從後面傳來,蠶蟲聽到聲音,慌忙往公良衣服裡鑽。
米穀看得不高興了,掙開公良的懷抱,將蠶蟲抱起來放到地上,然後又飛回公良懷裡去。
蠶蟲連忙又往公良這邊爬去。
小柔的身影從後面露出來,當看到蠶蟲後,頓時飛快的跑過來把它抱住。蠶蟲掙扎著想要下來,可小柔哪會放開她,緊緊的抱著。
蠶鳧走下木屋,問道:“小柔,你這蠶蟲怎麼了?”
“誰知道,上次吐絲大會回去,為了讓它多吐絲,我就讓它多吃點青桑葉,誰知道它就爬出來了。”小柔無辜的說道。
“嘰嘰嘰嘰嘰嘰”
蠶蟲聽到她說的話,激動的嘰嘰叫了起來。
公良是有聽沒有懂,米穀給他翻譯了一下,說小柔天天讓它吃青桑葉,吃得它都想吐了,所以才找機會跑出來。
聽到米穀翻譯的話,公良是無語,能吃就是福,這傢伙還挑剔。
蠶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公良看不關他的事,就向木屋中的蠶娘子,和走下木屋的蠶鳧、小柔,點了點頭,告辭離去。蠶鳧在後面默默跟隨相送,直到木橋邊上才停下來。看著他沒入林中的身影,不知怎的,一種從未有過的愁緒湧上心頭,讓她想哭。轉過頭,就看到孃親站在後面。
“孃親”
蠶鳧撲了過去,心中積蓄的情,再難以自仰,痛哭起來。
有些感情總是來得那麼莫名其妙。或許,在一見面時,一切都已註定。
小柔和懷中的寶寶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她在哭什麼。
“唉...”
蠶娘子是過來人,知道這種感覺。
當年她也是一片柔情深種,只可惜人家嫌她是大荒蠻子。幸好當時孃親身體不適,讓她回來接掌青桑部,也正是如此,才讓她在十年一次的大典上遇到石臘,說起來還要感謝那人,要不然還真無法遇到他。
有時候,一個女人,未必需要她的男人有多少的錢財,有多少的才華,有多少的權利。
只希望,他能時時刻刻陪伴在她的身邊,知道她所知道的,感受她所感受的,能愛她、護她、惜她,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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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幾日,又進入山林之中,讓公良有種游魚入水的親切感。
莽荒叢林的景緻都差不多,到處都是高大粗野的樹木。
因為帶著米穀、圓滾滾和小雞,公良特別拿出巨骨扛在肩上,免得有不開眼的荒獸過來。
這個巨骨也不知是何種猛獸的骨頭,竟然對荒獸也有威壓,很是奇怪。
到了中午,公良就找了處乾淨的地方搭起帳篷,開始煮東西吃飯。
圓滾滾和小雞一個趴一個站,在他炒菜的爐邊專心看著,恨不得將自己埋在鍋中吃食當中。米穀卻一刻也不安分,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偶爾飛起來在他們頭頂沒頭沒腦的飛著。
突然,她看到遠處草叢好像閃過什麼東西,就快速飛了過去。
“唔...”
米穀飛到那邊,發現草叢裡趴著一條長蟲,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就上前一把抓住,吃了起來。甜甜的、脆脆的,很好吃。
那長蟲也怪,一遇到她,彷彿遇到剋星,軟蔫蔫的,不敢動彈,任它折騰。
小東西吃得高興的眯起了眼睛。
吃完一條後,感覺這東西好好吃,就想帶點回去給她粑粑。
於是,眼睛就四處遊走起來。
不一會兒,就讓她找到一條、兩條。看兩手抓得滿滿的,她就興奮的抓著長蟲子,扇著小翅膀飛了回去。她不知道,當她吃了那條長蟲後,背後潔白的羽毛已經有一枚微微帶上綠色,眉心間一道玄奧印記漸漸浮起。
公良炒完菜,左右看了看,發現米穀不見了。
轉頭看了一下,就見小傢伙手裡抓著兩條三角腦袋顏色詭異的毒蛇,興奮的從林中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