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能感受到它發自內心的喜悅,和不畏任何艱難困苦,挑戰一切的決心。
只有這樣成長起來的小雞,才有勇氣明知有危險,仍然會去嘗試、去冒險。在它的眼裡,沒有懦弱、沒有屈服、沒有膽怯,沒有放棄。
也只有這樣成長起來的小雞,才有凌雲之志,王者雄風;才有能力統治天空、傲視群雄。
要不然,最終它也只能是一隻雞雛――一隻只知在地上扒拉,撿些亂七八糟東西吃的雞雛。
其實,公良早應該想到,金翅大鵬雕的血脈,又豈是平庸之輩。
它們應該是不甘安逸,胸懷大志。
它們應該會拒絕像鴨子那樣碌碌無為,拒絕安逸的生活,而寧願挑戰暴雨狂雷,挑戰浩瀚長空。
“吆啊”
小雞興奮的叫著,發洩著,展翅飛翔著。風聲獵獵,一點也阻擋不住它對天空的嚮往。
驀然,遠處飛來一個小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公良藉著小雞的視野一看,那分明是一頭三足鴟。它身披玄紋羽翼,身大無比,喙嘴和利爪在陽光下閃出一道道凜冽鋒芒。
公良一看不妙,連忙讓小雞離開。
但小雞卻不想走,“媽媽,我想試試。”
此時,在它的眼中沒有懦弱、沒有屈服、沒有膽怯、沒有放棄。挑戰所有一切已經成為了它血脈中不可抹殺的一種本性。
看小雞這麼堅持,公良也只能讓它試試。不經歷過,永遠也無法知道自己與強者之間的差距。他只能拿出短矛,又吩咐米穀,隨時準備接應。
“吆啊”
小雞唳叫一聲,猛然往飛來的三足鴟撲去。
三足鴟怒了,一隻剛剛出身沒多久的小東西,竟然也敢來冒犯它的威嚴,真是找死。
小雞愣頭愣腦的扇著翅膀往前撲來,但三足鴟又豈會讓它如意,翅膀微微一動,頓時從它身邊掠過。然後一個迴旋,雙爪用力狠狠踩在小雞胸前,再用力一抓,頓時帶起一塊血肉。
只是一照面,小雞就受傷。
這時,它才發覺眼前三足鴟根本就不是它現在可以招惹的存在,連忙往下面逃去。
三足鴟哪會這麼容易放它走,歷來敢挑戰它的蠢貨,無不成了它腹中的美食。
眼前這蠢貨,雖然小,沒什麼能量,但血肉應該是極其細嫩鮮美才對。
小雞使出吃奶力氣疾速飛逃,很快就到了下面一層。
三足鴟速度也是飛快,但卻小看了一心想跑的小雞。當下連忙再次加速飛到它後面,一爪抓在它背後,小雞死命掙扎,終於掙脫,但後背卻被撕下了一塊帶毛的皮來。
公良不能飛,只能在下面透過小雞的視野看著乾著急。
米穀更不可能飛上去,要是被那壞鳥叼走怎麼辦?她可不傻。
小雞疾速往下飛來,越飛越近,越飛越近。
公良終於看到了它的影子,當看到它身上鮮血淋漓,沒一塊好皮時,頓時怒了。
“米穀,在上面吐口口水,要不能動的,不要毒死人的東西。”公良拿著短矛對米穀說道。
“嗯嗯,粑粑,偶知道啦!”米穀點頭表示明白,立馬吐了一口口水在短矛上面。
公良轉了轉短矛,讓小傢伙的口水在上面流得更均勻一些,然後就抓在手中,緊緊的盯著空中。
三足鴟再次飛到小雞後面,雙爪抓下。小雞已經被抓出經驗,一發現不妙,立馬扇動翅膀往旁滑去,三足鴟的爪子一下就落空了。
三足鴟惱羞成怒,厲叫一聲,扇著翅膀飛速往小雞追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六脈神劍發威
湛藍長空,倏然掠過一道黑色閃電。
巍巍然,冷冽刺骨。
三足鴟再次飛到小雞背後,抓在它已經被撕去一層皮的血肉上,狠狠一扯,頓時拉起一條帶著血水的赤紅肉條。
小雞疼得大叫,扇著翅膀更加快的往下逃去。
公良看得心疼不已,手中緊緊抓著短矛,怎奈三足鴟還沒進入短矛射程。近了,近了,終於近了。公良猛然擲出手中蓄勢已久的短矛。倏然間,只見一道光影破空,撕裂出陣陣風聲,空氣中帶起一條白色雲氣。
速度太快,讓三足鴟都來不及反應,一下被短矛刺在大腿上,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不停的從肉體傳到神經。
短矛上帶有米穀的口水,但似乎毒性已經隨著鮮血流出,竟然看不到三足鴟有半點中毒的症狀。
三足鴟唳聲大叫,一嘴咬出刺在大腿的短矛扔飛出去,看著擲出短矛的公良,眼中一片厲色。
倏然,羽上玄紋冒出一道暗芒,雙翅一震,飛行速度頓時加快數倍。一道殘影閃過,就見它飛到公良近前,噴出一口火焰。
公良早知不妙,已經收起圓滾滾、米穀和受傷歸來的小雞,一腳把黍漓踹飛。
火焰噴來,他就往旁邊地面跳去,那放在星紋象龜背上的座榻一下被火點燃,燒了起來。星紋象龜一看苗頭不對,連忙把頭縮到殼裡面避難去了。
公良跳到地面,再次拿出一根短矛往三足鴟擲去。
這次三足鴟有所準備,翅膀一閃,飛到短矛上方,用爪子抓起來扔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