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米穀高興到扇起了翅膀,偶肯定是最厲害的。
其實小傢伙心裡一直在醞釀新的厲害口水,可惜一直沒有辦法。上次聽到公良敲響的九天十地諸神福咒鍾後,就有一道靈光閃過,只是無法實行。直到這次得到老人的修行心法後,小傢伙才把厲害口水完善,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臭屁。
烏篷船隨著海波起起伏伏,在老人的划動下,往遠處駛去。
公良瞄了下老人,心中一動,連忙倒了杯果汁,走出船艙。
老人是前輩高人,若能趁機拉近感情,以後要是再遇到說不定能幫忙,至不濟也能從老人家手上得到一些功法不是。
他現在最後悔的莫過於把小雞和黑猛獁多吉收在空間裡,要是在外面,豈不是又多了兩部修行功法。
“老人家,停下歇歇,喝一杯我用大荒各種靈果榨出的果汁,您老人家肯定沒喝過。”
老人接過去喝了一口,道:“確實沒喝過,說吧!又想從我老人家身上得到什麼?”
“瞧您說的,小子是那等不知好歹,得寸進尺之人嗎?小子不過是看您老人家辛苦,給您送杯果汁解解渴罷了,絕無他意。”
“真的?”老人質疑道。
“比真金還真。”公良一臉鄭重的說道。
老人點了點頭道:“看在與你小傢伙有緣的份上,我老人家給你一個建議。若要進宗門,最好去妙道仙宗,那是當世大宗裡底蘊最深厚的宗門,也是最適合你修行的地方。”
老人把果子喝完,將杯子遞給公良,又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給他,“這是以前一個妙道仙宗的小傢伙給我的,也無大用,就送你了。到了東土,你可以依照令牌指引前往。”
令牌猶如冰種翡翠,入手有點重,透出絲絲靈氣。旁邊雲紋繚繞,中間有一個仙篆寫就的“道”字。
若非他讀過神文仙篆,絕難看懂。
翻看一下,公良好奇道:“老人家莫非與妙道仙宗有舊?”
“算是吧!”
公良見老人無意此話題,就略過不提。
湛藍海面,波瀾起伏,宛如絲綢般柔滑。
向遠處望去,白茫茫一片。海水與天空合一,都分不清哪裡是水哪裡是天。正所謂: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遠處的海水,在嬌陽照耀下,像魚鱗鋪滿水面,射出無數鱗光;又像頑皮的小孩不斷向岸邊跳躍;又恰似伊人在竊竊私語。
公良也不知在船艙中坐了多久,好像只是一會兒,就聽老人說道:“小傢伙,東土到了,去吧!”
時空變幻,緩過神來。
他就發現自己和米穀圓滾滾三個已經不在船上,來到了一處陌生所在,仔細看周圍,分明是一處港口。
轉頭看,是一片茫茫大海,而自稱撐渡人的老人和他的烏蓬小舟早已消失不見。
看來機緣就到這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遇見。像這麼好說話的前輩高人,真希望多一點。
前面有座大城,想來應該就是東土城池。
公良定了定心神,往前走去。
“粑粑,你看,那邊有人打架。”忽然,米穀指著遠處叫道。
公良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海面兩名男女凌空而立,岸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心中好奇,就走了過去。
“工僂濟,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一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公玉柔,關於珠貝的事,我工僂家不是已經賠償給你們公玉家了嗎?怎麼你還來糾纏不清。”
“你以為就這麼算了,若非你執意要從我養珠的海灣過去,會驚擾到我養的貝母嗎?單單今年,我那海灣貝母的產珠量就少三成,後續影響還未算到。可到現在,只有你工僂家賠的一點錢財,卻沒聽過你一句道歉。你以為我公玉家缺那點阿堵物嗎?”
“那你到底想怎樣?”
“哼,做了虧心事,口氣還那麼大。今日,必要你知道我公玉柔的厲害。”
說話間,只見公玉柔素手一揮,一團耀眼珠光直衝工僂濟而去。
“真是無理取鬧。”
“雲舸無量。”
工僂濟一聲輕喝,身前出現一道護身光罩,將衝過來的珠光擋在身外。
“你竟然敢說我無理取鬧,那我就無理取鬧給你看看。”
不管在什麼時候,最難猜測的永遠是女人心;最難明瞭的永遠是每個月都流血而不死的生物情緒。
工僂濟的話點起了公玉柔心中怒火,只見她雙手輕舞,一片瓊珠碎月旋轉出道道光影,往工僂濟疾速飛去。
光影來勢洶洶,工僂濟不敢怠慢,連忙運氣家傳功法,身後脩現一葉雲舸虛影,心念微動,雲舸透過身體,護在身前,將所有旋轉光影擋下。
“來而不往非禮也,接我一招。”
“生死大海,誰為舟楫?無名長夜,誰為燈炬!”
工僂濟一聲喝下,公玉柔眼前忽然一暗,隱隱間,只見黑暗之中,一葉舟楫,劃破重重空間,飛速而來。
“哼,跳樑小醜。”
公玉柔冷喝一聲,身前倏然出現二十四顆明珠,往駛來的舟楫飛去。
“轟”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