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以前也挖過。起先聽人家這麼說,也是不信,後來費了一番功夫種下靈竹後,才知此言非假。”
“那地上那些靈蟬花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發光?”
“這是天品靈蟬花,上品之上,靈蟬花中至尊,只有苦靈竹中才有出產。但現在還沒成熟,得再等一會兒。”
“我們又不是專門來挖靈蟬花,等什麼,你快把那些青玉蛇解決,我好收隱翅蟲。”
“好吧!”
墨畫魂朋友應了一聲,就從懷中取出一枚硃紅丹往林中擲去。
群聚在苦靈竹林中的青玉蛇似乎不喜歡這東西,紛紛遊走,離開硃紅丹一段距離。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蛇群沒有退走,墨畫魂朋友再次從懷中掏出一枚硃紅丹,往先前那枚丹藥扔去,兩丹撞在一起,迸射出一片紅霧,沾染到紅霧的青玉蛇,一條條痛苦得在林中翻滾,不一刻就全部死去。
“沒想到你竟然帶來了三黃丹,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墨畫魂從懷中取出一幅卷軸開啟,赫然是公良先前在林中見過的那幅畫。
他手一指,畫軸就往前面苦靈竹飛去,緩緩開啟。剎時,一輪燦爛明月從畫中噴吐而出,一片浩蕩明光輝耀在苦靈竹林中。林中隱翅蟲受到月光吸引,紛紛往明月撲去,消失不見。
旁邊人看了,不由往他們望了一眼,但迅又轉回頭去。
不遠處冒出一人身影,是先前那名被稱為老秦的人。
老秦往苦靈竹林中深深的望了一眼,搖了搖頭,又退回到苦竹海中。
過得片刻,苦靈竹林地面上的靈蟬花忽然發生變化,上面花冠獨角發出的瑩瑩玉光倏然變濃、變黃,最後變成一派金黃色澤。這金黃,不是那種豔俗的金子色澤,而是透出一股尊貴、高雅、大氣磅礴的氣息。
那撥罩在黑色斗篷中,又身纏藤蔓的怪人看到靈蟬花變色,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竹製小籠別在腰間,往林中走去。
說也奇怪,他們進去後,不僅青玉蛇紛紛躲避,竟然連隱翅蟲也沒有攻擊他們。
他們飛快前行,挖了靈蟬花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墨畫魂的朋友在後面看了,說道:“畫魂,靈蟬花已經成熟,我們也進去吧!”
“好。”
兩人就一起往前走去。
倏然,從圍觀的人群中躍出一道人影,一個起落來到兩人面前,抽出一把長刀擋住兩人去路。
墨畫魂的朋友冷然問道:“朋友,為何攔住我們?”
“人可以離去,但那丹藥和畫軸要留下,否則,死。”
“若我說不呢?”
“那就去死。”
渾然間,那人一刀劈下,在月色中煥出一片凜然刀光。
“找死。”墨畫魂朋友手一揮,一道氣芒往那人疾射而去。
那人連忙躲開,往旁邊喝道:“老七,你們還不過來,在那邊等死嗎?”
那人話聲剛落,立即從旁邊跑出幾人,將墨畫魂和他的朋友團團圍住。
“死。”
那人厲喝著,揮刀向墨畫魂和他朋友斬去。跑來幾人也紛紛啟出兵器往前劈落。一時間,墨畫魂和他朋友兩人兇險萬分。
不過奇怪的是,墨畫魂朋友卻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退後幾步,來到墨畫魂身邊。墨畫魂立即從懷中取出一幅卷軸,緩緩拉開。驀然間,一道劍光如疾雷速電般飛瀉而出。
那幾人只見一道光閃過,就感覺情景不對,自己怎麼看到自己的腳了。
劍光一出,人頭落地,畫軸也化為灰燼。
後邊人看到此處情形,一時心頭凜然,連忙往後退了退。
“可惜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蘊養出的一道劍氣。”墨畫魂看著地上灰燼嘆氣道。
“這有什麼可惜的,回去再蘊養一幅就是。”
“你說的倒是輕巧,為了蘊養這幅劍氣,可是花了我無數時間和精力。你怎麼不拿你師傅送的那幅字出來,那裡面可是有大儒意志,一出現妖魔鬼怪立即化為灰灰,還可以反覆使用,哪像我這種一下子就沒了。”
“我那字用在這裡可惜了,哪有用你的實惠。”
“嗬,合著不是你的東西不心疼。沈多白,我告訴你,若不是要和你一起去探秘地,我根本不會和你這吝嗇坑友小人在一起。”
“好了好了,哪來這麼多廢話,趕緊走。還有,我不叫沈多白,而是叫沈三白,不要給我亂取名字。”
“三不就是多嗎?還不是一樣。不是我說,伯父給你取這個名字真的不錯,衣白、臉白、臀白,號曰:三白...”
“哎,你怎麼動手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你不是說我是小人嗎?小人自然是要動手了。”
“好好好,你是君子,君子好吧!不要再動手動腳,這樣很傷友情的,我們趕緊去挖靈蟬花,要不然都被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