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可是靜真。”
玉舟中的魏長老感應到她們一行,出聲問道。
靜真聽到聲音,連忙帶著弟子飛落在玉舟,上前恭敬拜道:“靜真見過長老,許久不見,沒想到長老還是風采依舊。”
“老嘍,老嘍。”
魏長老感慨著,忽見公良傻傻的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水月淨土宗的女弟子,不由沒好氣的說道:“還愣在那邊幹什麼,還不上去拜見拜見咦,這輩分好像不好論了。”
長梧和靜真師尊是同一輩,若要叫的話,那就只能叫靜真師姐。
可現在看公良對水月淨土宗女弟子虎視眈眈的樣子,說不定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要是叫靜真師姐,平白高了一輩。以後要是對水月淨土宗的女弟子有意思,想娶來做道侶,那就有點不方便了。
靜真瞄了公良一眼,道:“確實是不好論,那就各論各的,你叫我一聲師姐好了。”
公良聞言,連忙拜道:“公良拜見師姐。”
“免禮。”靜真擺了擺手。
幻無靜美目瞪得大大,悄悄的拉了拉師傅衣袖,小聲說道:“師傅,你怎麼能讓他叫你師姐呢?那我不是要叫他師叔了?”
“你要叫就叫。”靜真沒好氣道。
“師傅。”幻無靜聽到師傅的話,臉色憂愁,兩眼水汪汪,就快哭了。
靜真無奈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喜歡哭,也不怕被人笑話。方才我不是說了嗎?各論各的,他叫我師姐,你卻不一定要喊他師叔,以前怎麼叫現在就怎麼叫。”
幻無靜聽到師傅的解釋,臉色才由陰轉晴。
“師姐,裡面坐吧!”公良請道。
“不用,快到了,就在這吧!”靜真甩了下手中拂塵,走到魏長老身邊和他說話。
公良見她不願進去,也沒說什麼,但轉身卻取出大量靈果請水月淨土宗的女弟子吃。
水月淨土宗的女弟子見他這麼慷慨的拿出上品靈果來給她們吃,一個個嘴甜的“師叔師叔”叫著,有的還上前問“師叔在妙道仙宗修行多久了?”“師叔多大了,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之類的問題。
一堆鶯鶯燕燕圍在身邊,香氣撩人,即使公良定力高,也忍不住心猿意馬。
好在他知道心儀的女娘在身邊,趕緊將這點綺念給按下。
當發到幻無靜的時候,他偷偷的向她眨了眨眼,多給了她兩個靈果,放在她手中時,還鬼鬼祟祟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在這麼多師姐師妹面前被伊人輕薄,幻無靜又沒法對他做什麼,只能緊咬雙唇接過他遞來的靈果,頭卻已經羞得不敢抬起來了。
“粑粑,她是姐姐嗎?”坐在粑粑肩膀上的米穀回頭看了幻無靜一眼,問道。
幻無靜在神廟送了一把小拂塵給米穀,還送了她一些好吃的,所以小傢伙對她還有印象。
“嗯”公良點了點頭。
幻無靜抬起頭來,看到小傢伙盯著自己,就朝她招了招手。
米穀咻的一下飛過去,拿出她送的小拂塵搖了搖,道:“姐姐,你還記得偶嗎?偶是米穀,好厲害好厲害的米穀。”
“記得。”幻無靜聽到她的話,開心得眼睛都笑成了小月芽兒。
小傢伙或許已經幾年沒見過她,但她卻才幾天沒看到她而已。
自從在長梧宗主處得知公良在妙道仙宗修行後,每天她都會拿師傅的天罡寶籙察看公良的行蹤。天罡寶籙玄妙無比,心中只要對天罡寶籙想所念之物,上面就會出現那物的形跡,非常神奇。
也正是如此,她才能時常看到公良。
雖然已經幾年不見,但不知為何,心中思念卻是有增無減。或許,在那大荒,這心早就被這人給偷走了,還有那吻。
現在想想,幻無靜都感覺不可思議,當初為何就就那麼被他輕薄了?
米穀見她認得自己,就開始跟她顯擺自己和粑粑遊歷東土的故事。
幻無靜從儲物戒中取出宗門特有的靈果給她吃。
小傢伙一邊吃,一邊跟她說話。說的無非是她和粑粑與她分開後的經歷,妙道仙宗很多人都聽膩了,但幻無靜卻感覺很新鮮,就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水月淨土宗的女弟子也被米穀的故事吸引過來,聚在一起津津有味的聽著。
玉舟再往前行駛一陣,就看到了妙道仙宗望淵河畔的繁華港口。
白龍鯨在此停住,轉身往外游去。雪玉蝠鱝也在這裡和公良分開。而女女它們,早就已經離去了。
公良沒有停靠在港口,直接御舟凌空,往宗門牌坊飛去,直到快靠近牌坊所在,才將玉舟收起。
剛要舉步帶著眾女娘和水月淨土宗的人往牌坊走去,卻聽後面傳來一陣動靜,轉頭望去,就見鑒遠帶著魁礨宗弟子來了。
見是熟人,公良連忙上前,拱手迎道:“鑑遠兄。”
鑑遠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會是特地來迎接我吧!”
“這倒不是,我也是剛剛從外面回來,正好遇見你們。來,我為你介紹一下水月淨土宗的師姐。”公良帶他走到水月淨土宗的隊伍面前介紹道:“這位是水月淨土宗的師姐靜真。”
“我還用你介紹?”
鑑遠都快被他氣笑,長袖一甩,向靜真拱手道:“許久不見,師姐看起來越發年輕,真是可喜可賀。”
靜真瞄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吾原以為魁礨宗都是一群榆木疙瘩,沒想到卻出了你這麼一個油嘴滑舌的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