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口雪桃,幻無靜忽然想起一事,連忙說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就上前拉住公良的手往前跑去。公良認她拉著,和她一起往前跑去。
他其實想這樣被她拉著手一直跑下去,跑到地老天荒。
“又拉手。”一直在觀察兩人的靜真,暗暗嘆了一聲。
只不過片刻,幻無靜就拉著公良跑到山谷上面一塊巨石中間,一處宛如石椅的天然石窩內。
幻無靜坐到石窩內,也示意公良坐下。這裡位於山谷上方,低頭望去,山谷景物一一入目,往前望去,是無比寬廣的淵海。陽光照在海面上,泛起粼粼微波。有些不知道是什麼的飛鳥從遠處飛來,掠過海面,自由自在的往遠處飛去。
過一會兒,一群白龍鯨從海中露出頭來,在山谷前方的海域嬉戲,只見它們時而從海中躍起,時而鑽入海中,時而疾速遊行,時而兩兩打鬧,大叫不已。
“你看那些白龍鯨,有些還是我朋友呢?”
幻無靜好像一個大孩子,恨不得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都拿出來給心上人看。
“嗯”
公良沒說什麼,只是笑著。
“大白、小白,我在這裡。”
幻無靜怕他不行,坐在石窩中朝海中嬉戲的白龍鯨搖了搖手。海中的白龍鯨聽到聲音,開心的在海面跳著,叫著。幻無靜看它們這麼賞臉,從果園摘了一些雪桃送給它們。
有吃的,小白龍鯨更加賣力的表演起來。
幻無靜看了一會兒,靠在公良肩膀上,幽幽的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想修煉,就想坐在這裡,靜靜的看著淵海,看著白龍鯨。”
“不管你是想上天入地,還是閱盡人間,我都會陪著你,一直到永遠。”
“真的嗎?”幻無靜被感到了,眼中淚光閃閃。
“我可以對天發誓。”公良伸手指天,要證明給她看。
“不用。”
幻無靜趕緊拉住他,“你亂指什麼,我跟你說,不能亂髮誓的,知道嗎?”
“嗯”
公良看到她女兒家的模樣,笑了起來。
幻無靜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不敢看他。公良也不再笑,靜靜的坐在石窩上,陪著他看海,看白龍鯨。如果可以,他可以陪她看盡人間春色。
“這個送你。”
公良忽然想起今天來水月淨土宗的目的,連忙取出天青劍簪給他。
“好漂亮的簪子呀!”幻無靜接過手看著,歡喜的說道。
“這是我和師兄去上古仙庭遺蹟撿到的寶貝,上面珠子裡面有空間,祭煉後應該能裝不好東西。”
“謝謝。”幻無靜抬頭看著公良,心裡感動至極。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公良輕聲說著。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聞著那髮絲散發出來的清香,和那如櫻桃般的柔唇,忍不住低頭吻下。幻無靜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悄悄地閉上眼睛。
“唉,冤孽!”靜真自動遮蔽這段畫面。
雖然沒看那天青劍簪,但從卻能隱隱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沖天劍氣。從上古仙庭遺蹟得來,又含劍氣,天青劍簪的來歷可想而知。她一直以為是自家好白菜被人家的豚給拱了,現在看看徒弟身上的東西,心中忽然有白菜拱了豚的古怪感覺。
算了,兒女家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自己還是不要隨便干預的好。
靜真想著,就不再去觀察兩人的事,轉而處理起宗門事物來。
第十五章 嗣音到來
公良陪幻無靜默默的看著海上風景,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的心已經緊緊靠在一起,雖未有山盟海誓,但一路走來的感情,讓他們在彼此心間刻下永不磨滅的大道誓言。
夕陽西下,收斂了熾熱真火的烈陽變得溫和起來,形如一隻散發出柔和光焰的大紅燈籠,漂浮在淵海之上。底下海水波光瀲灩,被美豔霞光照得絢麗多彩,就像一名青春少女般,光彩奪目。
夕陽落下海平面,天色漸暗。
公良沒留在水月淨土宗過夜,見天慢慢變黑,就和幻無靜告別離去。說實話,即使他有賊心留在水月淨土宗和幻無靜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也沒有那個賊膽執行。
這可是水月淨土宗,不是妙道仙宗。
相信在這裡,他和幻無靜的一言一行都被水月淨土宗的某些人看在眼裡。
兩人卿卿我我還行,要做些超出界限的事,恐怕後果堪憂。
這就好比,女孩帶男朋友回家過夜,當父親的看到人估計心裡已經磨刀霍霍,更別說看到好不容易養大的白白嫩嫩女兒在家裡被豬糟蹋。
幻無靜目送公良踏入小挪移陣,眉頭緊蹙,恰似“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唉...”
沒忍住再次將目光投向兩人的水月淨土宗宗主靜真暗暗嘆了口氣。這世間,唯情動人,也最傷人。不知不覺間想起少女時光,那段青蔥曼妙的歲月,不覺痴了。
公良回到宗門,剛剛飛抵釣鰲島,就看到米穀站在古木長桌上,雙手叉腰,威武的對一眾靈寵和女女等水族說話。
米穀看到粑粑回來,反常的沒有立即飛過去,而是繼續跟好朋友們講話。過一會兒,話說完,一眾靈寵和女女等水族齊齊應聲離去,都沒有過去找公良做好吃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