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內,五個人已經坐下,掌櫃為討好皇甫英俊,又給他們找來幾名陪酒的歌姬,五名妖豔的女子剛剛走進屋,引來眾人一陣曖昧的笑聲,就在這時,幾名歌姬的身後又跟進來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皇甫英俊的臉立刻沉下來,進來的竟然是兩個梅花衛的軍官,而且後面那人……,他一眼便認出來,是太子身旁的侍衛,奇怪,他怎麼變成梅花衛軍官?
“你不是皇甫無晉嗎?”趙傑也認出無晉,當初無晉在維揚縣賣彩票時,他就見過一次,他心中異常驚訝,無晉怎麼會變成梅花衛?
“你認識我?”
無晉沒想到他居然認識自己,這倒好,省去自我介紹了。
趙傑沒有理他,他低聲給幾個人說了幾句,幾個表情各異,但明顯地生出一絲敵意,關賢駒想到的是惟明,自己敗在惟明手上,沒想到讓弟弟居然在京城挑釁自己,他認為是挑釁,不請自來,來意不善,關賢駒冷笑一聲,卻沒有出頭。
申祁武也沒有出頭,他更多是一種好奇,他知道皇甫無晉是誰,就是那個用假銀票騙到父親的護銀使,他對無晉很感興趣,他想知道無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而皇甫英俊卻惱怒萬分,原來是東海皇甫氏的人,他父親就是被東海皇甫氏的一張收據扳倒,此人和蘇翰貞走得這麼近,他懷疑就是無晉做的手腳,但影武士天星站在門口,他心中有發憷,他的手下都在樓下吃飯,若打起來,他可要吃虧。
就在這時,皇甫英俊的七八名手下得到掌櫃的通報,紛紛奔上樓來,他們衝進屋子,將無晉半包圍。
皇甫英俊的膽子立刻壯了,他冷哼一聲,“你這混蛋想做什麼?”
無晉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笑道:“自然是想敬你們一杯酒。”
他已看出,這五個人,其他幾人都是滑頭,惟獨這個皇甫英俊是個蠢貨,他便舉起酒杯對皇甫英俊笑眯眯說:“怎麼樣,繡衣衛的人敢喝這杯酒嗎?”
“你快滾,老子不喝你的酒!”皇甫英俊惡狠狠道。
“好!那我走。”
無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身摟住兩個女人,笑道:“我們喝酒無趣,這兩個女人來陪我們吧!”
皇甫英俊勃然大怒,“你這個混蛋!”
他拔刀向無晉後背猛劈而來,無晉彷彿後腦長眼睛一般,側身一腳將他手中橫刀踢飛,又狠狠一腳踢在他臉上,皇甫英俊哀嚎一聲,捂著臉倒在地上,事起突然,他的手下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皇甫英俊已經倒在地上,隨從大怒,一起向無晉撲來,他們不像皇甫英俊那麼肆無忌憚,他們不敢用刀。
無晉側身一閃,一個側踢,掃斷一名隨從的胳臂,又抓住最近一人,用膝蓋猛地一擊他的下身,再用肘擊中另一人的面門,只聽連續三聲慘叫和鼻樑骨折斷的咔嚓聲,瞬間便倒下三名隨從。
房間裡頓時響起女人的尖叫聲,她們嚇得紛紛向外奔逃,連滾帶爬,趙傑和申祁武站在最後,他們兩人向後急退,關賢駒躲之不及,正好被無晉堵在牆角。
申祁武本來也在無晉的攻擊範圍,但無晉卻不知為什麼,竟放過他,他一愣,立刻躲到最後。
房間頓時亂成一團,這時天星也出手,他左右開弓,擊倒兩人,另一名繡衣衛校尉郎進見勢不妙,拔出橫刀大喊:“都給我住手!”
他們的打鬥只在兔起鶻落間便結束了,地上躺滿一地,無晉下手的三名隨從都受傷,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皇甫英俊被無晉一腳踢得右頰都腫了,他捂著臉恨得咬牙切齒,盯著無晉,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你敢……留下住址嗎?”
無晉淡淡一笑,“我住在蘭陵郡王府,隨時恭候你。”
他冷冷看了一眼關賢駒,突然一拳打在他臉上,關賢駒哀叫一聲,捂著臉軟軟倒在牆角。
無晉拍拍手,不屑地對皇甫英俊低罵一聲,“呸!一個沒用的孬種!”
他給天星使了一個眼色,“我們走!”
他和天星揚長而去,這是皇甫英俊長二十五以來第一次吃虧,而且還被打得這麼慘,還被無晉羞辱,他的胸脯劇烈起伏,臉越來越紅,變成了豬肝色,牙縫裡終於擠出了一句話,“我一定要殺了你!”
站在最後面的申祁武上前扶起關賢駒,見他嘴唇高高腫起,牙齒都被打掉一顆,他不由搖了搖頭,他原以為這個皇甫無晉能戰勝邵景文,是一個冷靜智慧的人才,想不到也是一個沒腦的勇夫,竟然一下子得罪這麼人,父親真是看錯人了。
……
走出百富酒樓,天星便埋怨無晉,“你太魯莽了,那個皇甫英俊是京城出名的小霸王,一向飛揚跋扈,你今天這樣打他,還把住址告訴他,他怎麼會善罷甘休,你給蘭陵郡王惹禍了。”
無晉拍拍他肩膀笑道:“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不用擔心!”
天星要急著去稟報太子,便和無晉告別,無晉翻身上馬,催馬向蘭陵郡王府而去。
回到王府,剛進門,王府管家婆便笑眯眯迎上來說:“公子,小姐回來了,她和幾個陳家小哥都在東院練武場,還說你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