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
此人是豫州牧虞策的族弟,當年在大梁城郊的馬球賽時,蕭暥曾遠遠見過他一面。
半年前魏瑄假意結親,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豫州,虞策兵敗被俘,虞非率領殘部的沙蛇退到了這裡。
蕭暥暗自慶幸,好在當年只是球場上的一面之緣,加上此刻他有易妝術加持,虞非應該認不出他。
果然虞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蕭暥隨口道:“子衿。”
“蕭子衿?”虞非眸光一閃,隨即頗有意味地打量著他,“潛龍局中的綵勝美人?”
草!蕭暥心中微摔,沒想到他蕭子衿竟然已經名聲在外了。
虞非眉頭隨即一凝,問:“潛龍局後,你不是跟了魏西陵麼?”
蕭暥反應極快,道:“君侯要聯姻大族,就將我送到了白蘋洲。”
說到這裡,他不由想起魏西陵遲早是要成婚的,到時候他又何去何從?
他微微嘆了口氣,頗有點身若飄萍之感。
這念頭只是一瞬間,就聽虞非道:“既然你跟了我,必不會虧待你。”
蕭暥:……啥?
他還沒反應過來,虞非手中刀光一閃,燭火被齊齊切去。
一時間,山洞裡月光如洗,傾瀉在石床上,抬頭就可以看到閃爍的星空。
“子衿,今夕洞房花燭,莫負良辰。”虞非收刀入鞘,抬手輕攬過他的腰。
蕭暥穿著層層疊疊的嫁衣本來就熱得炸毛,此人還要摟住他,滾滾滾!誰跟你在這裡當山頂洞人!
他輕輕一個旋身避過,道:“島主,你不是好此道之人。”
虞非也不生氣,悠悠地收回手,慢條斯理道:“以前確實不好,但是一見你,方知流年枉付,想必魏將軍也是如此罷?”
蕭暥頭大,這人沒毛病罷?幹嘛老是跟魏西陵比。
他這一念未轉過,只覺得腳下一輕,一陣天旋地轉,就被虞非託著腰身仰面躺在了石床上。
抬頭望是星空下虞非稜角分明的臉,狹長的眼眸在幽暗中寒光流溢。
“告訴我。”他用整個胸膛壓著他,低沉的嗓音縈繞在他耳畔:“你以往是怎麼侍候魏西陵的?”
兩人湊得很近,虞非下巴上的胡茬扎地蕭暥臉頰又痛又麻,低磁的聲音轟地他頭暈,蕭暥不耐煩地一把擒住他的手,利落地一個翻身,就跨坐在了虞非堅硬的腹肌上。
虞非猝不及防,一時懵了下:什麼?魏西陵居然是在下面的?!
再看蕭暥,眼梢飛挑,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又野又辣,頓時刺激得虞非血氣上湧。
他強壓著捉住他的衝動,耐著性子給他順毛,“你嫁予我,今後便是島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