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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在得知了楊家這場變故之後,白飛的神情也是有些凝重,在書房中獨自思考問題。
最近幾個月來,江湖上發生的變故太多了,北城馮家和范家家主死了,東城金家莊金刀客金勝死了,木家莊木鬥勾結歹徒作祟被殺,徐家徐文武也是莫名身亡。
這些人都是漁陽江湖中的著名人物,他們身死,對他們身後的勢力牽扯也是極大,導致了現在江湖中的一些其他勢力,都是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大戰。
而楊家,卻是因為出了楊澤這個天驕,聲勢大漲,大有一統南城的跡象,可在楊澤叛出楊家之後,反而是給了楊家一個重大的打擊,現在楊家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唯一還算是好的,可能就是他們西城了,飛沙幫因為有他坐鎮,西城還算是平靜,但他畢竟還沒有突破到後天境界,能夠壓住西城的這些人,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白飛長嘆了一口氣,歐陽信突破成功強勢歸來,本來就給漁陽江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原本他們約定好了要一起聯手抵禦官府壓力,可現在這樣,官府還未出手,恐怕漁陽江湖就要面臨一次洗牌了。
思來想去,白飛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最後還是決定去閉關了,若是能夠突破到後天境界,才是化解這些問題的最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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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內,袁恆沒有在自己的辦公處,而是來到了歐陽信的小築,二人正在對弈。
“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楊澤不是楊元震的親生兒子,難怪你當初會說楊澤不像楊元震。”袁恆拿起了一粒白子,落了下去。
“當年楊家式微,楊元震兄弟兩的妻兒都是安置在其他地方,楊元凱有後人這件事情,藏的很深,我也只是得到了一點蛛絲馬跡而已,本是無心插柳,沒有想到,這次倒是柳成蔭了。”歐陽信手上的黑子落了下去,吃掉了一大片的白子。
袁恆看到自己的子被吃了不少,臉上表情有了變化,手上的一子遲遲沒有落下,嘴上說道:“現如今的江湖局勢夠亂了,我們要不要趁勢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說完後,袁恆才落下了一子。
歐陽信卻是搖了搖頭道:“此事不急,現在我們還不能夠讓他們先亂了,我們甚至要先幫助他們稍微穩定一下局勢,切不可讓亂勢現在就掀了起來。”
說著,歐陽信也落了一子下去。
袁恆的神情有些疑惑,沒有說話,只是又落了一子下去。
“袁恆,你身上的殺氣太重了,你平時都是將身上的殺氣給壓制下去,但終有壓制不住的一天,切勿做錯事情了啊。”
歐陽信有些惋惜地說道,隨後又是一子落下,袁恆一看棋局,卻是沒有辦法了,歐陽信這一子,終結了他。
看到袁恆有些震驚的模樣,歐陽信的手上多出了一封信,說道:“三天後,舞陽武院就會到來,這三天的時間,不可讓城中發生任何的動亂,你明白了嗎。”
袁恆恍然大悟,歐陽信居然知道舞陽武院到來的準確訊息,難怪會不讓他出事,畢竟不管什麼樣的事情,都要在舞陽武院前面讓步。
第七十一章 被攔住了
三天後,漁陽城中,歐陽信親自出馬,三大捕頭跟在他的身後,衙門內的所有捕頭,都在這個時候出動了。
漁陽城的城主,也在此時下令,令漁陽城的守城將軍帶領眾將士,維持城中秩序。
在官府出動了全部人手之後,本來混亂的漁陽城巨石,也因此進入到了一個相對平靜的時刻。
若是以往,各個江湖勢力肯定會不甘寂寞,鬧出各種事情,但隨著不少高手身死,江湖勢力已經被削弱不少,在歐陽信帶領的衙門面前,哪裡還敢惹事。
楊澤走了出來,站在祥雲街上,看著今日的祥雲街,卻發現比之以往,要冷清許多,街道上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行人,顯得空曠了許多。
在袁恆知道了舞陽武院將要到來的事情後,就將此事給宣佈了出來,楊澤,自然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所以這三天的時間楊澤都是在閉關修養,不求武功能夠有進步,只是要將身上的傷給養好,達到最好的狀態。
同時,他還跟老謝說了實話,將自己和袁恆之間的交易給說了出來,由此老謝才明白了,為何他要這麼著急將成蘭街和溫家街給拿下來。
對於楊澤這樣做,老謝自然是很不贊同,但他也無可奈何,也能夠明白楊澤的心思。
以楊澤現在展現出來的天賦來說,漁陽城對於來說,已經是一個小舞臺了,十八歲的年輕人,引氣高階,若是一直留在漁陽城這個地方,未來也沒有太大的希望,只有離開這裡,才是最好的選擇。
要是離開的話,自己獨自一人出去探尋,那肯定會麻煩很多,可要是能夠進入到舞陽武院,那便是直接跨越階級了。
楊澤揹負長刀,騎上了一匹快馬後直奔衙門,舞陽武院的考核地點,就在衙門,這件事情,他可一點都沒有忘記。
等楊澤到衙門外面的時候,他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傻眼了。
此時這裡被人山人海包圍著,江湖人士,城中的老百姓,皆是都在這裡,圍的是一個水洩不通,一點縫隙都沒有讓出來,一眼看去,楊澤甚至看不出來,這裡到底是聚集了多少人。
“這群瘋子,這怕是有好幾萬人,居然把這裡賭成了這個樣子。”楊澤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只覺得眼前的這群人都是瘋子,整個漁陽城也只有一百個人可以參加考核,卻是圍了這麼多人觀看。
在人群中,他甚至還看見了不少引氣高階的武者,這些平時在漁陽城中都可以算是高階的武者,現在居然也跟尋常人一樣擠在這裡,實在是丟人。
更裡面的位置,楊澤看到了官兵,漁陽城的守城官兵分出了一半來衙門,負責維持這裡的秩序,正是他們亮出了自己手上的兵器,這才能夠讓其他人不敢往裡面衝。
見到了這個樣子,楊澤的心中也有些惱火,看來這用常規的辦法是沒有辦法進去了。
將馬放到了一邊,楊澤縱身一躍,身子高高的躍起,往人群上方衝了過去,每一次身子往下墜落下去,就往某個人的身上踩一腳下去,借力繼續往前衝過去。
楊澤都不清楚自己踩了多少人的肩膀,最終才落在了人群的前方。
他才一落下來,立刻就有不少士兵的兵刃對準了他,不讓他再繼續往前踏出一步。
楊澤知曉現在不是和官兵起衝突的時候,運轉真氣,大聲喊道:“可有能夠說的上話的人在這裡!”
他這一喊,才有一個衣衫看起來比較高層次的官兵跑了出來,看到了楊澤,厲聲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裡喧譁!”
楊澤喊話是用了真氣,聲音傳的很遠,別看這裡圍觀的人很多,但還沒有一個人敢像楊澤一樣,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