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花式作死第三十三式:(1 / 3)

小說:公子他霽月光風 作者:霧十

司徒器和代王喝酒的訊息,在當晚他們還沒有各自回家的時候,就已經像是長了看不見的小翅膀,飛快傳遍了城東區的大街小巷。

城東是大啟頂級權貴扎堆居住的地方,房價已經不是居住在城東區最大的門檻兒,而是有沒有權勢與地位。祁家,司徒家,乃至是太宰王賢的家都在這裡。有大大小小百餘戶,組成了大啟的權力結構。各路藩王、諸侯雖然長期居住在封地,但他們在京中也有院子,大多都被女天子賞賜在這附近。

在這裡,很多對外不會公開的秘密,根本就不是個秘密。祁和住的已經算是比較外圍的,鄰居里還能稍微看到一些普通老百姓的影子,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每天要接收海量的“秘密”。

但司徒器與代王喝酒的這件事,並沒有侷限於城東區。

第二天訊息便已經不脛而走,彷彿整個雍畿城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大家很樂意在茶餘飯後談一談,哪怕他們也不知道這事有什麼好談的。

這個小小的八卦,能傳播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廣,既不是因為司徒器有多受歡迎,也不是因為代王手上的權力有多大,而是他們這一行為被人腦補出來的架構變遷——司徒家也要加入“議政王大臣”大戰了?如果司徒老將軍和代王聯盟,那麼王太宰是不是也必須擁有姓名?

本來司徒老將軍是被司徒器這個不孝兒子又一次給氣到了的,但是很快,隨著大家好像已經預設了他即將進入“議政王大臣”,司徒老將軍詭異地保持了沉默。

因為和王賢不同,司徒老將軍確實有意在“議政王大臣”中分一杯羹。

他是說,誰規定了就必須得是藩王諸侯才能參與其中呢?同樣是為這個國家盡心盡力,甘當平民的奴僕,不是嗎?

從目前的輿論來看,這個走向對司徒老將軍的未來發展反而很有利,他也就忍了,他甚至不介意老對頭王賢也加入其中。兩人的仇怨,可以等他們都成為議政王大臣之後再清算,在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必須得到這張彌足珍貴的入場券。

司徒器從他哥那裡聽說了他爹的腦回路後,做夢都能給笑醒了,因為他知道王賢一定不會讓他爹如願的。司徒器現在和他爹的狀態就是“只要聽說你不開心我也就放心了”。

父子之間是一點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司徒器只有在想著讓他後槽牙都疼的爹時,才不會去想到被酒後的代王捅破了的那份不容於世的感情。

讓司徒器對自己最為不齒的是,他明知道這樣不好,但他還是不願意去拒絕承認他對祁和的感情。對於要不要再去見祁和,司徒器是掙扎過的;而對於要不要繼續喜歡祁和或者說是對祁和好,司徒器的回答只有不假思索的一個——那肯定是要的啊,對祁和好就像是喝水呼吸一樣,是一件必須存在又自然而然的事情。

只是考慮到大哥與祁和之間的兩情相悅,司徒器在意識到自己喜歡祁和、併為此有那麼一點點雀躍後,他就火速親自動手,想要將這份感情永遠地埋葬在自己心裡了。

他不會去表白,不會去添堵,更不會去破壞祁和與他大哥的感情。

但,他也不會停止去喜歡。

哪怕只是單單意識到這份感情,都足夠司徒器暗暗開心很多天,他是如此歡呼雀躍,因為代王說的對,愛上一個人,本身就已經是一件足夠開心的事情了。

至於對方知不知道,會不會回應,都不在當下司徒器能夠考慮的範圍。

司徒器只知道,當他推開小院房間的門,看到祁和已經等在那裡,或寫字,或品茗,但總會對他微笑著說一句“你來啦”時,就已經會讓他高興得忘乎所以,再想不起其他。

這一日上午,不只是司徒器來找了祁和,謝望也帶著搞事的氣息來了。

謝望這天穿了身較為正式的圓領官服,他是下了朝直接來見的祁和,與一身金吾衛戎裝的司徒器正巧撞在了一起。那是大紅絳袍與黑金飛魚的碰撞,一個腳踏青雲靴,一個手持斷水刀,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意氣風發。他們代表了百年的官場,但面容卻又如此年輕,一如這個正在經歷重大變革、不知道哪天便可以破繭重生的古老帝國。

“謝大人。”司徒器先開口。

從官位上來說,還是謝望的地位比較高的。司徒器已經今非昔比,再不是那個只會盲目招惹麻煩、不懂禮貌客氣為何物的少將軍。

“少將軍。”謝望對司徒器點頭致意。

雖然大家都知道司徒器如今已是執金吾副手,但大部分人還是會選擇叫他一聲“少將軍”,因為“少將軍”這個爵位明顯更值錢,至少現在是如此。

“來看祁和?”司徒器又問,雖然他不會破壞祁和與他大哥的感情,但那也代表著他絕不會允許別人插足破壞。

雖然祁和堅信他師兄就只是他師兄,司徒器的直覺卻敏感意識到了謝望的心思沒那麼簡單。

謝望本來是想稱是的,但就在電光石火之間,他看著司徒器,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於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不,我是來找少將軍的,我知道只有在這裡才最有可能看到您。”

司徒器挑眉,但還是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移步把謝望帶到了別處,四下無人,正適合談話。

“不知道謝大人找我何事?”

“我聽說您和代王殿下交情不淺?”謝望並沒有直說昨晚的那場酒,哪怕全世界都知道了,司徒器這個京城著名紈絝自從步入仕途後,就只和代王喝了這麼一場酒。怎麼看都不可能只是因為他倆交情好,司徒器才會去赴宴。

司徒器為此已經應付了整整一個早上,從一開始的“一定要和對方說清楚,我確實就是因為交情才答應的”,到現在的“隨意吧,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那是你們的事,我也攔不住你們當個傻逼”。乍一聽謝望也開始這麼說,司徒器徹底絕望了,只能給出最後的奮力一搏,道了句:“代王之事,與祁和無關。”

“我知道。”謝望還是那副笑眯眯、算無遺策的模樣,“我單獨找您,也是因為這事與祁和無關。能不把他捲入其中,我肯定是不想讓他參與的。”

如果祁和一直到最後都不知道,那就最好了。

“什麼事?”司徒器還是挑著眉,表達著挑剔的態度。

雖然司徒器和代王只是酒肉朋友,但經過昨晚那一番“我有一個朋友”的交淺言深,司徒器還是覺得他有必要對代王稍微講那麼一點點義氣的,只要代王保證以後不會再在言語上對祁和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冒犯。

“就想請您代為對代王殿下轉達一句話,他朋友想不想報復一下他的弟弟和負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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