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坊。
面女帶著喬裝打扮後的高慧,在巷弄裡來回晃悠。
“春桃,你確定歐陽住在這嗎?我們都在坊間轉了多久了。”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是吧,前些日子我還專程來確認過的,讓我再想想。”面女敷衍道。
她倒是找的到地方,但是剛才接到屬下的訊息,顧千帆也在。
面女暗自尋思,一個皇城司使這麼有閒,好好的班不當,跑來找一個小娘子談情說愛?
“那你先想,我得歇歇。”
高慧不顧淑女形象,自顧自地找了個石階坐下。
她一邊捶腿,一邊伸出手。
面女沒反應過來。
“手帕。”
“哦哦。”
高慧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漬,疑道“你近日是怎麼回事,手腳好似比以往粗笨了許多?”
面女鼻息一滯,你才手腳粗笨呢!
“對不起姑娘。”
她眼眶一紅“我,我只是時常會想起,我那遠在老家的孃親,也不知道現在身體如何了……”
“哎,別哭啊……”高慧急了。
面女以手掩面,出類似哭泣的聲音。
我哭了,我裝的。
隔壁巷子。
“咦,好像隔壁有人在哭啊?”宋引章停下腳步疑問道。
“旁邊有安慰聲,想來不過是些女子間的私事罷了。”
顧千帆打量了幾眼,也沒有在意。
“我打聽過了,那張好好是雙喜樓的花魁,為人倒是還行。”
“不過她的相好是池蟠,你倆不是有過沖突嘛,需得小心他尋機報復。”
顧千帆叮囑道。
宋引章點點頭“我知道的,這次只是八大王整壽好好姐託我為她伴奏排練,若是有其他的,我定會小心。”
“你啊,就是耳根子軟。人家只需求你一求,便什麼也答應了。”
“才不是呢,我跟好好姐是惺惺相惜。”
顧千帆聞言笑了笑。
“不過你來東京多日,也沒什麼朋友,如今遇見一個投契的人也好,免得煩悶。”
兩人說笑著往雙喜樓去了。
走時,顧千帆彷彿不經意地看了眼街角對面的民居。
那裡有位察子正密切注視著這裡。
察子猝不及防間和顧千帆一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