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花聽到訊息也來到家裡,不過她還是最高興的是周繁就這麼留在省醫院。
“那到時候咱們周繁找物件不就是能在省裡找。”
田耽笑著也沒多說,“在哪裡找都行,只要人品端正,知道上進,我這就沒問題。”
周繁在省醫院工作的訊息這幾天也就傳遍了。
一直到初七,周荷花一瘸一拐的天擦黑在外面敲門。
周喜在廚房摘菜摘的胳膊都累死,聽見聲音趕緊站起來,她正好鬆快鬆快,“來了。”到門口開啟門看到是周荷花,她差點又把門關上。
“你來幹什麼?”
周荷花半低著頭,“你爹在家嗎?我找你爹。”
周喜抿嘴哼了下,“你怕不是忘了,我爹說以後不讓你上我們家門。”
周荷花深吸一口氣,“周喜,你讓姑姑進去吧,姑姑有急事找你爹。”
“爹。”周喜愣愣的看著她身後叫了一聲。
周荷花一回頭正巧看見人。
周洪山手裡還提著兩條魚,這是趙大川答應他弄到的,伸手遞給周喜,“給你娘,放水盆裡養著,明天殺,正好一張桌一條。”
周喜接了過來,“哦。”
周洪山揹著手看周荷花,“你跟我到一邊來說。”
周荷花委屈的低著頭又跟著過去。
周喜想偷聽,但又怕兩條魚死了,這可放不了一夜。
倆人在門口旁邊站定。
“你回來幹什麼?”周洪山已經大半年都沒她的訊息。
周荷花挺直脖子看著他,眼淚汪汪的,“二哥,你看,這都是王甲一打的,他不是個男人,動手打我。”
周洪山一眼就看見她腫著的半邊臉,“當初跟你說過,嫁給他就自己承擔後果。”
周荷花伸手拉著周洪山的衣服袖子,“二哥,你幫幫我,他說我不會生,都怪我不會生,我聽說周繁不是在省醫院嗎?我過去看病,你能不能讓周繁幫幫我。”
周洪山皺著眉頭,“周荷花,我給你一次機會,跟他離婚,咱們還是一家人。”
周荷花猛地搖頭,她不離婚,等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的,他們之前就很好,對她也好,還在縣裡都有工作。
周洪山對她不忍心,但也失望,“那就算了,你可以去派出所告他。”說完他就想回家,又站定,“明個周場結婚,你沒啥事不要過來攪局。”
周喜在廚房裡已經把事情嘚吧嘚的說完了,她坐在馬紮上,歪著頭看她娘,“娘,你說爹會心軟嗎?爹對兩個姑姑可都特別好。”
田耽正在備菜,“大人的事你少插嘴。”
周喜噘噘嘴,行吧,不插嘴就不插嘴,反正她會看。
周洪山進到廚房裡,臉上就帶著氣。
餘秀敏跟周場也不敢說話。
周將抱著周溫坐在一旁,他請了好幾天假,回來就是給周場辦事。
“爹,小姑來了,什麼事?”
周喜還是佩服他大哥,什麼場合想問就問。
周洪山看了一眼田耽,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王甲一說她不會生,動手打她。”
周喜瞬間就來了興趣。“所以她是來求您幫忙要離婚的?”
周洪山看了小閨女一眼,又無奈又生氣,連一個孩子都知道要離婚,為什麼她就不知道?
“不是的,她是想去省裡看病,找周繁幫忙。”
周喜砸吧著嘴,覺得特沒意思,就這事她都不用想,她爹肯定不願意,看了一眼她娘。
田耽手下正在切土豆絲,明天就擺兩桌,一桌要十六個菜,六個冷盤,剩下的都是熱菜,肉菜有梅菜扣肉,還要燉個小碗雞塊,再紅燒一整條魚,再炒個木耳肉絲。
這木耳還是昨天下過一場雨,周場帶著周源去樹林裡摘的,這木耳最新鮮。
周洪山沒臉開口去問媳婦咋辦,這是他周家的破事。
周將是家裡的大哥,他做事情知道不是圖一時之氣,這事要管,但不能現在管,也不能這麼管。
“娘,您咋想的?”
田耽啊了一聲,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什麼事?”她剛剛都在算著明天的菜。
周喜低著頭抿嘴強忍著笑,她娘有時候傷害人不自知。
周將也不嫌麻煩,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田耽手下的刀都沒停,“我看壓根不是荷花不會生,是王甲一的毛病,他前頭的媳婦跟他結婚好幾年也沒個一兒半女的,你們覺得可能嗎?”
男人就不會從自己的身上找問題。
周喜聽到她娘說的,立刻就覺得很對,“是啊,爹,我娘說的是對的。”
周洪山也沒什麼表情,只是略皺著眉頭,“不管她的閒事,這還是沒吃到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