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夜夜笙歌不是夢,就連家庭地位這塊,也無形之中凸顯出來了不是?
蘇若依不習慣歸不習慣,但還是沒跟秦源爭這個,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想不到這位前後宮太監,還會有這般不要臉的想法。
於是順著剛剛的問題,問道,“你要說什麼?”
秦源就拉著蘇若依的小手,語重心長地說道,“依依啊,我問你,成親是不是一輩子的大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對吧?”
蘇若依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對呀!”
“所以在成親之前,更應該試一試對吧?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合不合適呢?這就好比一雙鞋子,你看著挺好,可是又不知道尺寸,買之前你是不是一定會試下?”
“啊這……”
蘇若依發現秦源說的好有道理啊!
但到底還沒被那些羞羞的圖片衝昏頭腦,她覺得成親和買鞋,應該不是一回事。
於是她又皺著秀眉想了好一會兒。
終於找到了“破綻”。
也開始有條不紊地分析起來。
“這是不一樣的!小秦子你看啊,成親成親,為什麼‘成’字要在‘親’字前面呢?就是說,只有成為夫妻了,才能……親親的!”
這回輪到秦源皺眉了,心想這怎麼還開始咬文嚼字了呢?
我違規小圖片都拿來了,本來想開個“家庭教師の調教”最新番,結果你給我來個百家講壇?
玩呢?
“這個說法,我不敢苟同。”秦源正色道。
“為什麼呢?”
“這兩個字,你只知其表而不知其裡。成親成親,為什麼‘成’字在前?這其實是說,必須先把事兒辦成了,才能成為親戚啊!”
“啊?”蘇若依吃了一驚,“怎、怎會是這樣的?可是,我聽到的不是這樣的。”
“傻丫頭,那種事除了我這樣對你掏心掏肺的,又有誰會跟你說得如此直白呢?”
“不對啊,那是我師父說的……我十二三歲的時候,師父就告訴我,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同,在成親之前,女孩子不可以讓別的男孩摟摟抱抱,成親之後,也只可以讓自己的丈夫摟摟抱抱。”
秦源頓時“嘶”了一聲。
範司正教得還挺全啊?
看樣子得教她點深度的東西了。
想了想,說道,“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摟摟抱抱,而且還一起睡了嗎?”
“那時我以為你是太監,不是男孩子啊。”
“那我現在是男孩子嗎?”
“是啊。”
“那我們現在還睡一張床上呢,這怎麼解釋?”
“那,那是因為我覺得我懷了你的孩子啊!”
“那麼問題來了,之前的我,和現在的我,是不是同一個本我?無論你如何想象我的身份,太監也好,孩子父親也好,還是誰也好,是不是都不能改變此時此刻的我,曾經和你睡過,以及現在正在睡的事實?
照你的說法,成親之前不可以做這些,那是否意味著,當我們已經做了這些之後,其實在事實上,已經成親了?”
“這個……”
“你說的成親,是狹義的,指的只是一個儀式!那麼這個儀式重不重要呢?我們假設,如果一個山大王搶了民女回去,然後辦了個婚禮,是不是就意味著那個女人必須成為他的妻子了呢?那個女人再想舉報官府,難道就算謀害親夫、不守婦德?”
蘇若依愣了愣,忙搖頭道,“那、那肯定不是的。”
“對啊,所以你說儀式重要嗎?根本不重要!如果不能兩情相悅,那‘親’從何來,又何為成親?所以儀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這個事實就是兩個人願不願意一起睡,是不是互相喜歡,對嗎?”
蘇若依徹底凌亂了。
清澈如水的眸子看著秦源,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精緻而充滿膠原蛋白的清純小臉上滿是迷茫。
他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所以,從事實上說,既然我們睡了,那就已經算成親了嗎?
她正想著呢,秦源便溫柔地捧住她的臉,輕輕地吻了過去。
蘇若依只覺身體微微一顫,又一股暖流從心底湧起,繼而傳遍全身,很快又化作一種蘇麻的感覺,讓她想抗拒卻無力抗拒。
更羞恥的是,方才看得那些“不正經”的畫面,又一張張地浮現於腦海,讓她越發感覺體內燥熱,而這種燥熱讓她不由自主地抱緊了秦源。
其實,自己……好像……也有一點點,一點點想的!
因為,真的好喜歡……小秦子啊!
正想到這裡,她又發現那溫柔的唇又落到了自己的肩上,而自己披在身上褻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滑落了。
等下,他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一件衣服都沒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