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修不甘地質問。
“楚宴修,你特孃的是跟雲碧池過不去了是嗎?”
秦源指著那蓮藕,絲毫不給面子地反問,“這雲碧池裡你倒了多少毒藥,以至於這蓮藕還能不能吃,吃了會不會讓人變異,你自己心裡沒個B數?”
“天地良心,我那毒藥根本就不影響蓮藕!”
楚宴修一臉委屈和不忿,順便悄悄地摘去了蓮藕底部,那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發黑的部分。
然後又憤憤不平地說道,“秦兄你也太薄情了!你可知私採宮內蓮藕是死罪?我為了你,拖著大傷未愈的身子,冒著死罪給你去採藕,呵呵!沒想到換來的竟是你那冰冷的呵斥!你有沒有想過此刻我的心有多冷?”
秦源當時就怒了。
“你特麼還好意思說?我讓你去採了?你哪怕隨手給我買點小糕點來,也比這破藕強啊!”
“糕點?糕點……”楚宴修頓了頓,然後哼哼道,“那不得花錢嗎?”
好傢伙,合著這廝是為了省幾個錢,才使勁往雲碧池裡薅羊毛?
秦源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是佩服得衝他拱拱手,“楚公子,你狠,佩服!”
楚宴修嘿嘿一笑,然後便心安理得地拎著蓮藕,進了寢殿。
照例,往長案後一坐,就開始找起了茶葉。
嗯,看樣子這貨是好利索了,跟以前一模一樣。
“楚宴修,你還挺抗造啊,這都被你挺過來了。”
秦源一邊煮水,一邊笑吟吟地對他說道。玩笑歸玩笑,楚宴修能完全康復,他還是很高興的。
“嘿嘿,這不都託秦兄你的洪福嘛!”楚宴修衝秦源抱了一拳,“要不是秦兄的靈丹妙藥,我現在估計只能晃晃悠悠地遊蕩在你身邊,看你喝茶、看你睡覺、看你吃飯了。”
“滾,你要能魂遊,看宮裡的妃子還來不及,還有工夫來看我?”
“倒也是,哈哈!不過說正經的,從今天起,我這條命有你一半!”
秦源看楚宴修胸脯拍得砰砰響,就說道,“那行啊,既然有我一半,先把你身上的毒藥、銀兩都拿出來,咱們對半分!”
楚宴修眯著眼,頓時一臉嫌棄地看著秦源。
“秦兄你怎生還這般勢利?我以為我們是真感情呢。”
秦源同樣用嫌棄的眼神看了楚宴修。
“我是說真的!銀兩就算了,關鍵毒藥快沒了,你趕緊再給我去弄一些來。”
接連的幾場大戰,秦源已經把楚宴修之前給的毒藥敗光一大半了,現在毒藥可是他機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好比雲碧池是楚宴修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好辦!”楚宴修聽完,立即大手一揮道,“回頭我讓家師給你備一套,儘快送來。話說,你這朱雀殿左使現在可是會里的紅人,過幾天還會有大人物親自來看你,這點東西算什麼?”
秦源聽罷,微微一笑,問,“大人物?是哪位?”
“我也不知道。”楚宴修神秘一笑,“總之,拋開之前的功勞不算,就憑六月十五你立了首功,光這一條,誰來見你都不稀奇,更何況前兩天你又立了大功,除了妖人玉將軍。”
頓了頓,又補充道,“沒準,是總舵主要親自接見你呢?”
秦源心想,總舵主要來?
如果是總舵主親臨,那就不可能單單為了嘉獎自己而專程跑這一趟。
難不成也是為了拜妖會大統領而來?
好傢伙,這大統領的面子這麼大嗎,能吸引這麼多大人物過來?
他身上,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不過話說回來,自古以來,總舵主出馬,基本就沒好下場……具體參考天地會總舵主和紅花會總舵主……前者還蹦躂了十來集,後者更慘,蹦躂五分鐘都不到就掛了。
秦源有這個想法,不是空穴來風。
實在是聖學會的總舵主,在江湖上幾乎沒什麼名氣,甚至連秦源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總舵主。
在聖學會,真正名震天下,說出來可與百里暮雲、程中原這些傳奇相媲美,且讓人心生敬畏的,只有那位神秘的“尚牙”。
當然,儘管這麼想,但他也不至於對總舵主都表露出什麼不屑。
畢竟,聖學會中內鬥激烈,能維持住人心不散的總舵主,必然也不是尋常人物。
於是連忙說道,“若是總舵主親臨,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了!我也想見識見識總舵主的風采。”
楚宴修驀地大笑起來,“秦兄……總舵主在你眼裡,有如此之高大麼?哈哈哈!”
秦源看著楚宴修,倒是在他眼裡,看到了對總舵主的不屑。
不對,是對整個聖學會的不屑!
秦源承認,自己有點看不懂楚宴修。
楚宴修笑罷,又道,“好了,與你說點正事。會里要我通知你,幫忙調查一個事情。”
“何事?”
“關於……景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