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秦源故作驚訝。
景王又嘿嘿笑道,“如若不然,本王又哪來的把握,在皇子校考中,脫穎而出呢?”
秦源終於明白了,為何景王先前雖然憤怒,卻沒有格外憤怒。
原來,他早已是仙體了!
景王的仙息是怎麼來的,很值得考究。
因為他不像慶王,已經就藩在外,有大把時間和門客勢力……哦,還有一條蟒,一起幫他尋找仙息。
景王幾乎就沒出過宮,那麼他的仙息是怎麼來的?
有些問題會越想越覺得恐怖。
秦源越發覺得,景王就像一棵老樹,表面上只剩下光禿禿的枯樹幹,偶有幾顆嫩芽在隨風搖晃,但埋在泥土底下樹根,定然又粗又壯。
別看慶王現在春風得意,可一旦景王找準時機,對慶王全力一擊……慶王縱然不怕大蟒纏身,也定然怕這老樹盤根。
……
在萬安宮與景王暢飲至天邊拂曉,直到秦源唱罷一曲《寂寞沙洲冷》,景王才肯放他回乾西宮。
這時秦源已經七歪八倒了。
在這個世界,喝酒時利用正氣把酒精逼出來是不禮貌的,就好比在藍星上喝酒,人家敬你酒,你悄悄吐在毛巾上一樣,被人發現的話,關係不好容易捱揍。
秦源今晚喝了九分醉,其實他確實有點心煩,因為在景王和慶王之間,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好在一絲理智尚存,景王找他研究二龍戲鳳,他還知道拒絕。
主要是怕景王自卑。
回到乾西宮,酣睡。
一直到中午,外邊幹活的工人將他吵醒。
阿三已經做好了熱騰騰的飯菜,秦源正準備享用的時候,楚宴修又來了。
秦源看到他的時候,心是涼的。
他這次,手裡什麼都沒帶。
他終於徹底不要臉了。
“楚宴修,你現在兩手空空就來蹭飯了嗎?”
楚宴修嘆了口氣,“秦兄,最近雲碧池那,突然多了好些守衛……”
秦源有點想笑。
雲碧池的丟魚、丟鱉、丟藕已經丟到連侍衛都開始懷疑了嗎?
還是有人撈魚去吃,中毒了?
楚宴修雖然空手,但還是不妨礙他心安理得地進寢殿,然後坐在飯桌旁,掏出了自己帶來的筷子。
開吃。
吃得滿嘴流油了,這才說道,“我跟你說個事。今晚你去趟草悅茶社,有人要見你。”
“誰啊?”
“大人物。”
秦源心想,莫非是傳說中的總舵主?
“你知道拜妖會有個大統領麼?”楚宴修突然又問道。
“聽說過,怎麼了?”
楚宴修微微一笑,道,“想活命,今晚到了草悅茶社,只要是關於大統領的事,無論會里要你做什麼,你都要藉機推掉。”
秦源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楚宴修放下筷子,端起那碗鮮肉冬瓜湯,咕咚咕咚了好幾口,這才說道,“有人,想借機弄死你。”
“啊?”秦源不由一陣心驚,“你沒弄錯吧?我特麼這麼盡職盡責地為會里辦事,也沒得罪過誰,為什麼要弄我?”
楚宴修聽罷,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得差點岔氣。
可是秦源不明白,這種事的笑點在哪?
楚宴修笑夠了,才說道,“秦兄,你什麼時候這麼蠢了?他們要弄你,就是因為你太盡職盡責了啊。”
秦源聽明白了。
嗯,又特麼是內鬥。
自己風頭太盛,有人看不慣了。
呵呵,當年“百家之爭”的遺風看來延續到聖學會里了,走了個三長老,竟然還是不缺勾心鬥角之人。
他忽然有點明白,楚宴修為什麼對會里的事,那麼不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