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百墨隱組成的大陣,足可與百家千人陣相抗!
而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這批墨隱之中,沒有一個人的修為,是低於五品的。
不難想象,當他們開啟大陣,其威力將是如何駭人!
換句話說,秦源已經將墨家的精華戰力,至少帶來三分之一了。
他們的存在,可遠不是幾個大宗師能比的!
而墨隱到位沒多久,秦源鍾瑾元又傳來了訊息。
“賢弟,我們已抵達白雲城外!現白雲城城門緊閉,城內殺氣沖天,怕是布了好多大陣!”
“元大哥,讓大家稍等,我馬上就到。”
收起傳音石,秦源便立即帶著所有人,飛速趕往白雲城。
白雲城也就在二十里外,對於他們而言,頃刻便達。
秦源先讓墨隱藏好,然後才與眾人一起去見鍾瑾元等人。
到那一看,發現程中原、許鳳齡、鍾載成、陳世番四人也在。
咦,是不是多了個奇怪的人?
秦源看向陳世番,“陳兄你也在?你沒去幫慶王麼?”
陳世番冷聲道,“瑾元兄求我來的。”
鍾瑾元馬上說道,“行了,我就隨便喊了一聲你就來了,什麼叫我求你。”
鍾載成道,“都閉嘴!是慶王殿下怕我們人手不足,就讓我們喊上世番賢侄一起來。”
秦源點了點頭,“正愁人手不夠,來了甚好。”
人手確實有點少。
現在他們也就是十一個人,外加兩百墨隱。
卻要殺進有幾萬聖學會大軍固守,且很可能還有百里暮雲和魏無名存在的白雲城去!
可是沒辦法,頂尖高手就那麼些人,不可能說全都拉過來,否則隴西伺機反攻,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他們也不是要擊敗這兩萬五精兵,只是要突破他們的防守,然後取關陽炎首級!
“幾位,天快亮了,恕小子無禮,先說說我的想法。”秦源對眾人,尤其是對程中原和許鳳齡兩位一品大佬說道。
程中原和許鳳齡相視一笑,然後都饒有興致地看向秦源。
“說吧,什麼計劃。”程中原微笑著鼓勵道,“只要別說攻入城去就行了。”
鍾瑾元立即接話道,“呵呵,那不可能,我賢弟不至於如此愚蠢。”
顯然,眾人還不知道地有多大產,秦源有多大膽。
秦源平白無故被鍾瑾元罵了一頓,不由給了他一個白眼。
然後說道,“不瞞各位,我確實想攻入城去,然後強取這兩萬五精兵之兵權!”
話音一落,別說程中原、許鳳齡、鍾載成等人頓時眼睛微微一眯,就連向來對秦源無腦相信的鐘瑾元,也瞪眼張嘴了。
“賢弟,你是不是在開玩笑?這是兩萬五聖學會精兵啊,不是尋常兵!而且,沒準城裡還有百里暮雲、魏無名,怎麼攻進去?”
陳世番直接搖頭,“這就是你的計劃?你要幫賊軍滅了我們就直說吧。”
程中原雙手抱胸,稍稍沉吟了下,隨後笑吟吟地問道,“說說,怎麼攻進去?我想聽。”
反正,這小後生他是越看越喜歡,不相信他會如此無腦。
許鳳齡也微微一笑,“對,我也洗耳恭聽。”
許鳳齡一直聽自己兒子說,秦源有多厲害,因而今日也想見證下,這小傢伙到底有何奇謀。
秦源便蹲在地上,撿了根樹枝,一邊劃一邊說。
“首先,要奪這兩萬五精兵兵權,要做到兩件事。其一,殺了他們的總舵主關陽炎,讓他們群龍無首!”
說著,他又指了指餘言行和汪直,“其二,這兩位原先各掌了城裡的五千精兵。如今他們蒙冤受屈,被指是叛徒,奪去了兵權。不過,只要護送他們找到自己的舊部,他們就能帶這些舊部反戈一擊,助我們擊殺那關陽炎。”
“確定能?”陳世番一臉懷疑地問道。
餘言行沉聲道,“自然是能的!那些舊部皆是與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我的弟兄也是!”汪直跟著說道,“只要我振臂一呼,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理!”
“都不必懷疑了。”秦源說道,“這兩位,一位是聖學會江南分壇的壇主,另一位是京城分壇的壇主,如假包換。”
鍾載成仔細地看了眼餘言行,說道,“難怪有些眼熟,那日殺三個妖人的時候,這位餘先生也在場吧?”
餘言行點點頭,“慚愧,那日未能幫上大忙,倒是鍾州牧通天陷地之能,讓人欽佩。”
鍾載成被這麼一誇,頓時笑道,“餘先生的儒家神通,也不遑多讓。一詩引天上之水下凡,老夫印象深刻!”
說起來,當日兩人還曾合作過,一個挖坑,一個灌水,玩得都很嗨。
雖然雙方本是敵對,但是如今既然餘言行要幫朝廷,鍾載成自然認為,他已經投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