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想真正讓她出來,怕是還得按照羊皮捲上的線索,去找到王火。
這般想著,便又將它放入懷中。
“扛了一道天雷仍能不滅,這蛋恐怕非凡物。”許鳳齡有點沒話找話地說道。
順便悄悄把剛才準備放血的匕首藏了回去。
秦源又點點頭,然後對程中原和許鳳齡拱了拱手,說道,“兩位,見外的話就不多說了,此番情義我自記在心中。他日兩位若有所求,儘可開口,秦某必不推辭!”
許鳳齡聞言大為感動,於是又悄悄把匕首掏了出來。
這麼說,血的事情有戲了?
程中原見狀,心中略感不妥,暗想:人家都已經如此交心了,我二人怎可還秉持先前那種想法……於是換了個大一號的瓷瓶。
反正他是半聖,只要醒了,就不存在虛不虛的問題了。
秦老狗看著目光灼灼的兩人,嘴角猛地一抽。
瞪眼道,“你們……特麼的也太不拿我當人了吧?”
“小秦子……啊不,秦半聖,我二人別無所求,就此一事!你就給我們吧!又不疼,忍一忍就過去了。”許鳳齡說道。
“是啊,古籍記載你的血可是能救命的,功德無量啊!”
秦源頓時啞口無言,畢竟剛剛他還親口說“若有所求必不推辭”呢。
但還是黑臉指著程中原手裡的物件吼道,“功德歸功德,可你特麼的拿裝水的壺子出來就過分了吧?這怕不是得裝兩斤?你打酒來了?”
程中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便換剛才那個吧?”
於是,很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剛剛晉升成功的半聖,沒有虎軀一震出去裝逼打臉,也沒有去刷老圖的怪縱享絲滑,而是拿起一把刀開始切自己的手腕,給自己放血。
然後,兩個一品大宗師臉上掛著諂媚而貪婪的笑,拿著瓷瓶在底下接。
一個敢放,兩個也是敢接。
畫面特別和諧。
以至於氣喘吁吁剛從東勝島拿了壓箱底寶貝回來的小妖,看到這一幕都愣了下。
連忙上去,問道,“小秦子,你醒了?卻是何事想不開,要割脈自盡?”
頓了頓,又瞪眼看向程中原和許鳳齡,“你們兩位非但不加阻攔,還拿這……是人?”
秦源見完好無損的小妖回來了,心下歡喜,“小妖你回來了?無妨,我們三個在搞……搞科學研究。”
“科學研究?”
“啊對,這不重要。”
秦源輕輕一按傷口,便止住了血,傷口也立即癒合。
瓷瓶裡此時已經灌了起碼有二兩血。
嗯,半聖無虛言,一言承九鼎,他秦半聖總算沒給半聖界丟臉,可是說到做到了!
程中原連忙收起瓷瓶,寶貝一樣收入懷中。
許鳳齡也來不及跟他提平分的事情,連忙掏出手絹,替秦源擦乾手腕的餘血,然後把手絹小心翼翼地藏起來。
那也是寶貝啊!
傳到後世子孫那裡,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化成一場大機緣呢。
秦源雖然又無語地給了兩人一個白眼,卻也沒再說什麼。
他知道,程中原和許鳳齡出手幫了自己,那麼從此就真的得四海為家了。
朝廷不會放過他們的。
甚至,他們的親人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給他們點血,也理所應當。
小妖見秦源生龍活虎,心下甚喜,但還是不放心地上前搭住他的脈,仔細檢查了一番。
卻發現,他的脈搏比自己還穩健。
且隱隱湧動的氣息,又比自己強了數倍!
這才大鬆了口氣,說道,“小秦子,你這是渡劫成功,真的晉升半聖之尊了?”
秦源笑笑,“對,以後可不許對我呼來喝去了。”
“咯咯,你乖一些,我自不會那樣對你。”
兩人打情罵俏,卻是讓程中原和許鳳齡兩張老臉扭了過去。
嗯,年輕真好啊。
尤其是年輕的半聖……
秦源倒是對小妖到底從老家拿了什麼寶貝過來,充滿好奇,於是問道,“你這番急匆匆地去,究竟拿了何寶,與我瞧瞧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