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肯定不會結了,至於彩禮錢,我爸不打算討回來了,到底我哥也佔了人家便宜。”
人心不足蛇吞象,何歡歡也是自作自受,怪不了誰。
兩人正說著話,廚房傳來一聲慘叫,葉朵朵跟彭小珂聞聲趕過去,到門口,就看到沈秀兒小臉通紅地捏著程遠方一隻手,程遠方疼得大汗直流嗷嗷地叫。
葉朵朵上去將人拉開,“不是包餃子嗎?怎麼打起來了?”
“朵朵,大方哥……他……”沈秀兒害羞得說不出話來。
就這情形,葉朵朵不免多想,緩緩地轉頭看向程遠方,“程參謀,你對我們秀兒做什麼了?軍人耍流氓可是大罪。”
一個兩個看他的眼神,程遠方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沈秀兒拉葉朵朵的袖子,小聲解釋道,“大方哥沒耍流氓,是,是他說想跟我結婚。”
葉朵朵和彭小珂同時愣住,齊刷刷地看向程遠方,大哥這麼直球嗎?
程遠方理所當然,“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處物件才是耍流氓,我喜歡小秀妹,想跟處物件想跟她結婚有錯嗎?”
葉朵朵和彭小珂同時搖頭,並異口同聲回答:“沒錯,程參謀幹得好。”
喜歡就大膽說出來,喜歡就勇敢去追,彭小珂受益匪淺,抬頭看向二樓。
葉朵朵將沈秀兒拉到一邊問:“反應這麼大,討厭程參謀嗎?”
“不是,只是嚇一跳,條件反射。”沈秀兒已經後悔了,她勁兒那麼大,剛剛一定弄疼大方哥吧,餘光忍不住地瞥向程遠方,程遠方也在看她,四目相對,沈秀兒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紅暈騰地又燒起來。
“那就是喜歡了?”
沈秀兒咬唇搖頭,“我不知道,只是跟大方哥在一起很舒服,大方哥對我也很好,我也想對大方哥好,朵朵,這個是喜歡嗎?”
“喜歡要問你自己,但這個至少是好感,可以繼續相處試試。”
沈秀兒很崇拜葉朵朵,她說的話就是真理,立馬去找程遠方道歉,然後小臉緋紅地邀請對方:“大方哥,我們搞物件吧?”
葉朵朵失笑,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吧。
“要不搞個副業吧?”顧洗硯悄無聲息來到葉朵朵身後,將人擁進懷裡,下巴抵在她肩上,帶著笑意地喊她,“葉媒婆。”
“什麼媒婆,我有那麼老嗎?”葉朵朵往後一靠,整個人貼進顧洗硯,她才是媒婆,她只是單純地想要身邊的至親摯友都過得好,包括她老爹,最近跟王姨來往頻繁,有苗頭。
“不老,朵兒在我心裡,就是個小奶娃,頂多三歲。”顧洗硯親她的臉頰。
葉朵朵突然想起,三歲那年,她媽離開她,她爸沒回來前,她一個人守著她媽的棺材,哭累了睡,睡醒了哭……彷彿很遙遠的事,又好像就在昨天,她記得有個小哥哥一直陪著她。
“顧洗硯你就是那個小哥哥?”葉朵朵欣喜若狂地轉過身,眼㥋蒊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顧洗硯不可否認,伸手摸摸她的頭,小奶娃長大了。
葉朵朵抱住他,緊緊地,小臉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要不是小哥哥陪著,她怕是等不了老爹回來。
“顧洗硯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顧洗硯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嗓音啞然,“從一開始。”
葉朵朵沉默了好久,仰起小臉衝他笑了笑,“謝謝你,顧洗硯。”
始終沒有放棄她,她才有覺醒的機會,主宰自己的命運。
哪有什麼命中註定,都是各自拼命奮進。
為了自己至親至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