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不能給劉先生明確的答覆，但是我盡力為你爭取。”
姜萊面色為難，去年國府從德國採購了德制戰車一批，只夠裝備一個連，sdkfz222型戰車的數量就更少了。
上面雖然承諾過不惜任何代價得到梅一號的情報源，可是戰車在軍方手中，軍方又和復興社向來不太對付，能不能要來還兩說。
“胖爺可以等，不過胖爺還有一個條件，姜站長是不是可以先答應我呢？”胖子盯著姜萊，視線欣賞著這張嬌媚的臉，帶著滿是深意的邪惡笑容，然後慢慢下移，最後定格在姜萊繃緊的軍服之上。
“我已經答應為劉先生向上面申請德制sdkfz222型戰車，就不存在其他交易，劉先生請自重，不要得寸進尺！”姜萊面色激動，臉色不善的說道。
當初前任站長死於小鬼子的飛機轟炸，她被迫頂上代站長的職務，心裡還一陣歡喜過，但遇到了這個胖子，她寧可不要做這個代理站長。
在這個時代，女人攀附權利的代價，是外人想象不到的，會失去很多。
“就看看，你著什麼急啊？”胖子瞅了口煙，吐了口菸圈。
“看看？”姜萊傻眼了，這尼瑪的，是這胖子太壞，還是她想歪了？
“你看啊，你給胖爺個模稜兩可的承諾，胖爺等戰車得等到啥時候啊？收點利息。不為過吧？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忽悠胖爺，胖爺拿點定金應該吧？”胖子一副商人嘴臉。政委的事情把他搞怕了，沒點甜頭以後概不做事，這可是玩命的活啊。
“利息？定金！”姜萊徹底凌亂了。
“不願意就算了，德制sdkfz222型戰車你也甭申請了，胖爺帶著梅一號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不過，胖爺得奉勸姜站長一句。別打胖爺和梅一號的主意，否則吃虧的就是你哦。”胖子將兜裡的手雷又拿出來玩兒。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敢來硬的他就跟復興社玩命，讓復興社啥也得不到。
“我答應你！”姜萊咬著牙說完，站起身就準備脫軍服的紐扣。
“慢著！胖爺做生意還有個規矩。得跟你說清楚咯。”胖子覺得看一眼絕對是不夠的，而且要看，還要摸，這叫利滾利，摸了上火咋辦？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得跟姜萊就這個問題先定個規矩。
“規矩？劉先生有什麼要求一次性說完！”姜萊的纖手定格在胸前的紐扣上，恨不得撲過去掐死他算球，但是理智告訴她，黨*國的利益高於一切。
“第一次先看。以十天為限，要是胖爺的德制sdkfz222型戰車還沒到，下一次就是摸。再下一次麼？嘿嘿……”胖子壞笑著，用一種侵略性的目光打量著姜萊，說道“你懂的。”
“不行，十天間隔太倉促了，一次間隔最少得十五天！”姜萊努力為自己爭取時間，這讓她有些覺得詭異。
姜萊也明白“你懂的”的是什麼意思。這個沒羞沒躁的胖子和自己的名字一樣，都是流氓。
“成交！”胖子的利息終於收成。這才是做生意麼，跟八路做生意太沒意思了。
姜萊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解開了領口的扣子，然後一路向下……
胖子眼瞪如銅鈴，嘴巴能塞鴨蛋，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號的實物，絕對沒有填充物、矽膠，素顏純天然的，他掐著手指abcdef算了半天，最後因為沒有尺子在手，也沒個頭緒該定什麼尺寸，反正abcd的排不上號的。
作為旁觀者的筱崎尤美，臉部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姜萊的碩大讓她深切的感到了自卑，也同時更深刻的明白，這個胖子別看著憨態可掬的樣子，其實做起生意來絕對是壞到流膿的奸商。
姜萊面紅耳赤，從沒被一個男人在這樣的情形下這樣盯著瞧，不對，旁邊還有一女人，弄得她係扣子的時候，手都在顫抖，以至於到最後結束談判，她的大腦還有些恍惚。
“老馬，帶著你們的人，咱換地方。”胖子開啟車門叫了馬東明一聲，這次的買賣談得不錯，最少沒吃虧，還見了特大號的，這讓他很滿意，心情舒暢啊。
“萊姐……”王怡看到姜萊黑著臉下火車，彷彿心情很糟糕，到底剛才車廂裡生了什麼？讓本來自信滿滿上車的姜萊，下車後卻蔫了吧唧的？
姜萊努力衝著王怡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讓王怡更呆、更好奇了。
在來之前，姜萊的計劃就是先讓兩個手下來扮黑臉，沒想到胖子居然敢直接開槍殺人，鑑於胖子的重要性，為了梅一號嘴裡的情報，她還真下不了殺手。
談判談成這樣，她完全沒想到，這個胖子抓住了復興社一定要得到梅一號嘴裡情報的心理，讓她連胸都露了，好在梅一號算是掌握在復興社的手裡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她出賣了色相，和一輛不知道能不能搞來的德制sdkfz222型戰車，與胖子達成了交易，而胖子又能讓梅一號說出“情報”，這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任務。
接下來的一半就是如何保護梅一號，不被小鬼子的特務和殺手幹掉了。
“我有必要提醒劉先生一聲，這段時間，小鬼子軍部特高科的特務，和小鬼子黑龍會的殺手大量混入上海市區，為了梅一號的安全考慮，我們希望劉先生取消新聞佈會。”儘管恨不得掐死胖子，但是姜萊在公事上絕不含糊，復興社對胖子要在上海舉行梅一號的投誠新聞佈會很緊張。
能不緊張麼？復興社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收到司機的訊息沒多久，小鬼子就知道了梅一號要到上海，這段時間小鬼子特工、殺手齊聚上海，就是要幹掉了梅一號。
這和胖子事先料想的差不多一樣。
好不容易弄條大魚，復興社可損失不起啊。
“胖爺也先問你，一個小鬼子高階特務投誠，如果讓千千萬萬國人知道了會怎麼樣？如果讓小鬼子知道了會怎麼樣？”胖子開始擺姿態了。
“我明白了，關於新聞佈會的場地和時間，三天之內我給你答覆，上車吧，帶你們到英美聯合租界落腳。”姜萊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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