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胖子已經穿戴整齊,身上攜帶了他戰時的所有裝備,一把加蘭德m1,一把帶槍托的德制二十響,一把大威力勃朗寧,一把阿昌人幫他選用稀少的鎢鋼,千錘百煉一面是齒刃一面是切割刃的匕,一把德軍山地師的摺疊工兵鍬。
他身上還帶了四百三把槍的兩種彈藥,還帶了野外駐紮的生活零碎,渾身上下的披掛起碼二十公斤,然後繼續他抵達騰衝後,就一直在堅持的早上起來就十公里強行軍,風雨無阻,以此為白天的鍛鍊熱身。
等他返回的時候,剛打飛行軍駐地的門口,就聽到了駐地大院內整齊劃一的嘹亮歌聲。
這歌聲是那麼熟悉又那麼親切,讓人血脈沸騰!
我們都是神槍手,
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我們都是飛行軍,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那密密的樹林裡,
到處都安排同志們的宿營地,
在那高高的山崗上,
有我們無數的好兄弟。
沒有吃,沒有穿,
自有那敵人送上前,
沒有槍,沒有炮,
敵人給我們造……
曾經,胖子只是臨時起意,給弟兄們唱了幾遍賀綠汀先生的《游擊隊之歌》,不想這歌曲卻成為了這支隊伍的軍歌,也成了這支隊伍的名字由來。
聽到這熟悉的歌聲,胖子一訝,急忙駐地的大院,他看到了讓他不能自己的一幕!
除了站崗執勤的戰士,全體戰士在每個小隊長的帶領下,攜帶了行軍的所有裝備,排著整齊的佇列,站在駐地的操場上,正在唱著這支隊伍的軍歌。
更讓他意外的是,由彪叔帶領的後勤佇列方陣,全員也帶著行軍的裝備和鍋碗瓢盆,站在操場上和主力一起唱著軍歌。
王怡帶著醫療隊的所有醫生護士,也站在操場上,就連鬼子醫生村下信長都站在醫療隊的佇列中,用他生澀的中文,唱著飛行軍的軍歌。
當然,這裡面還有姜萊、筱崎尤美,還有熊孩子,還有一干飛行軍的女眷,人人都揹著行軍的行囊,整齊的站在操場上唱著軍歌。
毫無疑問,他們這些人正用軍歌,告訴別人他們是飛行軍的一份子,這支軍歌給過他們開心和悲傷,甚至是生離死別,可是這支軍歌,卻最能代表他們堅定的決心。
他們用軍歌告訴胖子,他們都願意跟隨胖子到異國他鄉去!
胖子突然覺得眼角有些溼潤,抬手一抹,溼的。
昨天他把決定告訴大夥兒,就直接走出了指揮部,讓他的兵也是他的弟兄消化這個決定,透過一夜時間的思考,他的這些弟兄用軍歌來告訴了他,他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