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嗎？
那肯定見過啊。
她不光見過，昨晚還跟他躺在一張床上睡得呢……
簫九兒本來想這麼回答，可對著賈正初那一臉緊張認真的表情，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了。
於是她反問道“你見過他？”
在她的印象裡，賈正初雖然見過北慕寒，但都是在他戴面具的情況下。
兩人私底下沒見過面，也沒什麼交集。
所以，他這一臉複雜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簫九兒疑惑地看著賈正初，見他欲言又止，好像不知該怎麼解釋的樣子，不由得蹙了下眉。
馨兒又盯著那畫像看了會兒，然後抬起頭來看簫九兒。
“主人，這上面畫的是經常來咱們家的那位公子吧？”
雖然畫得不及那位十分之一好看，但仔細辨別，還是能看出來的。
“你說什麼？！”
賈正初一嗓子把兩個人都給嚇了一跳。
簫九兒不爽看他，“你大驚小怪的幹嘛呀？他怎麼了？”
賈正初被她訓得縮了縮脖子，但表情依舊很嚴肅。
“主人，您已經見過他了？”
“……昂，見過。”
“那您知道他是什麼人麼！”
“我知道！”馨兒笑著舉手，搶答“他是國師！”
賈正初“？？？？？”
賈正初很明顯沒有料到這個回答，他呆了好一會兒，身子甚至晃了晃，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
簫九兒經常和國師幾個陌生男子見面的事，賈正初是知道的。
但他想著主人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他不該干涉。
更何況主人做事向來有自己的規劃，萬一他打草驚蛇，定會惹主人不開心。
所以他就沒有去調查那些人的身份。
卻不想……出了如此大的亂子。
簫九兒目不轉睛看他的反應，十分在意。
她抿了抿唇，壓下心底那隱隱的緊張和不安，問。
“到底怎麼回事？我和他之前是有過什麼仇怨嗎？”
賈正初垂頭不語，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
“他是神族。”
“……我知道。”簫九兒點頭。“他害過我？”
賈正初嘆了口氣，苦笑搖頭。
“主人當年魂飛魄散，最大的嫌犯就是他。整個魔族都將他視為死敵，卻不想他竟會在這裡出現，還找到了您。”
簫九兒的心猛地墜入谷底，理智告訴她應該聽賈正初的勸，離北慕寒遠一點。
但心底又有某些情緒在叫囂，說她不應該只憑這片面之詞，就給北慕寒定罪。
簫九兒握了握拳，凝神沉默了半晌。
當她現自己在下意識為北慕寒找開脫的理由的時候，一股涼意瞬間從她的背後竄了上來。
這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
簫九兒有點慌，她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仔細說說，為何他是最可疑的那個人。”
“因為當年在您出事的前兩日，他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提及往事，賈正初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
他雙眼泛紅，也不知是因為難過還是氣憤，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