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九兒話鋒一轉,讓整個學堂內寂靜無聲。
咒術起源?這個問題還真是直接撞到簫九兒的槍口上了。
因為曾經有人和她聊過這個話題,那個人是北寅。
如果是墨白的話,簫九兒也許還會心生懷疑。但北寅說的,她信。而且在那個時候,北寅也沒有騙她的理由。
北寅曾親口說過,咒術和瞳術都來自於魔族。
換做平時的話,簫九兒可能也懶得與詹千山爭辯什麼。
可現在,她看著秦白竹一反常態的樣子,實在是不忍熄滅少年心中的那一團火。
“咒術究竟是來自魔族還是神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簫九兒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今日我不與你們做多餘的爭辯,咒術課魔族弟子自願退出,不過考試我們還是要參加的。詹老可有異議?”
詹千山“考試?你們是想自取其辱嗎?!”
“在咒術這一方面,魔族和神族哪個能更勝一籌,你難道不想親眼見一見?”
簫九兒淺笑嫣然,轉身離開。然後走了幾步,回頭看詹千山。
“對了,至於墨九和你的實力誰強誰弱,我想很快也會有答案了。你難道沒聽說嗎?她回來了。”
簫九兒的這句話,猶如投入湖中的石頭,激起了千層浪。
一瞬間,整個學堂都被恐懼所籠罩。
詹千山也僵在了原地,直到簫九兒幾人走出學堂,他才回過神來,怒罵——
“妖言惑眾!”
墨九已死!魂飛湮滅!是決不可能歸來的!
詹千山想起最近聽到的一些不切實際的傳聞,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離開學堂,簫九兒扭頭看了看秦白竹緩解的臉色,戲謔調侃。
“你竟然有膽子和詹千山對峙,是我小瞧你了。”
秦白竹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道。
“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咒術本就是我魔族所創,何時變成他們神族的東西了?!有些事情我可以忍,但有些事,絕對不能妥協!”
司寧“可你要如何證明咒術是我們魔族的呢?如今得罪了詹長老,我們日後恐怕又沒有好日過了。”
“這種事情何需證明?!得罪便得罪,就算我今日不說那番話,他日後也不會待我們好的!”
“這話說的很對。”簫九兒笑著點頭“更何況咱們得罪的人還少嗎?”
“可是不上課的話我們要怎麼參加考試?年末成績不達標的話,明年我們又要留級了。”
牧妙之說出了他們這些老人心中的擔憂。
他們難得有機會能夠重返課堂,是不希望錯過的。
“咱們這兒不是有現成的咒術師嗎?”簫九兒瞥了秦白竹一眼。“未必會比那詹長老教的差。”
更何況那書中的內容她已經基本上都記住了,看起來感覺也不是很難。
得罪了神族的長老,司寧幾人也不敢再到處亂走,就提議還是先回住處去。
畢竟那裡是大長老的地盤,就算是詹千山的話也不敢隨意進入。
簫九兒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隨了他們的心思。
她想,上午才剛和北慕寒說了那些難聽話,他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又來找不痛快。
像他那樣傲氣的人,估計以後也不會想再見她了。
簫九兒心裡如此想著,暗暗鬆了口氣。
但天不遂人願,她沒想到他們剛進竹林,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北慕寒和顧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