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本想靠這次挖的坑,把樸英冠和周紅衣連鍋端一網打盡。
可惜金成澤犯的事兒,以及那晚上狗仔烏七八糟的胡亂爆料,註定了顧誠不可能有足夠多的時間把坑挖深挖大。
他還沒狂妄到認為天下只有黃易一家新聞門戶,也沒自信到認為自己的面子在別人家也管用。
一切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把功課做紮實了、把坑儘量挖深。
等哪天坑上的遮掩即將褪去,就隨時把敵人推下去。
……
日子很快,轉眼半個多月一過,年味漸漸散去。
再有十天左右,就該是京城開會的日子了。
這是每隔1o年一輪的華夏政壇盛事兒,意味著又將會有一波新的更加開放的行政策略。
比如電影、電視劇領域,民資投資的地位將合法化。
網路遊戲領域,“遊戲裝備算不算財產”這個問題,也將有一個明朗的說法。
又比如網際網路上的一切商業活動,能夠適用的《合同法》相關細則、網上經營的營業證照檢查辦法,也會清晰起來,為一年後c2c淘寶的誕生鋪平法律依據。
(注在此之前,電商是有的,但是隻有b2c的模式,也就是經營者本身要足夠龐大、各種證照齊全。只有一張營業執照就想在網上開小店,在o2年以前是不可能的。當年最早的電商先鋒、王俊濤的8848,模式和後來劉強冬的京冬差不多,都是b2c。)
當然也不是所有開放都能讓全體國人欣喜。至少從此之後房地產的徹底市場化,以及隨之而來的十年房價暴漲潮,還是會讓不少受害者懷念曾經的保守。
這半個月裡,顧誠忙裡偷閒,儘量讓自己不去想俗務,常常跟一夥兒朋友們在高大松的別墅錄音棚裡把酒言歡、錄歌編曲。把《暗香》和《菊花臺》這兩歌都製作完畢。
其中的《暗香》自然是及時給李導演,整合到《金粉世家》的片頭裡。再過十幾天,這部片子就要在央視第一套上映了。
參與兩歌製作的朋友,無不覺得這會是新一年傳唱天下的名作,對顧誠的唱功、音色和創作能力大加讚賞。
曲子是周潔倫又改過一次的,編曲也和歷史上的似是而非、略有不同。顧誠只掛了一個演唱和作詞的名頭,把作曲依然還給了周潔倫,他沒必要吃相太難看去刷這些逼格。
不過周潔倫也在各種私下朋友聚會的場合坦言這歌是誠哥起了個頭、定了格調之後向他邀曲的“命題作文”。
而周潔倫本人,也自去年11月底布了人生第二張專輯《范特西》之後,於今年年初第一次來內地參加商業宣傳活動,為自己的專輯造勢。
畢竟前一年的第一張專輯,本來都沒有機會進入大6的,還是顧誠的叮鐺網,給了周潔倫一個殺入大6市場、年銷售8o萬張的機會。歷史上周潔倫第一張在國內火起來的專輯,原本就該是《范特西》。
有了顧誠的撐腰和包裝,周潔倫的初次大6之行自然沒有歷史同期那麼坎坷——要知道,本來o2年年初來大6做活動的時候,周潔倫根本還沒出名,參加芒果臺的綜藝節目,芒果臺方面連盒飯都不給提供,還得周董親自掏腰包吃外賣。
這天,顧誠、周潔倫和蔡依琳依然在高大松的錄音棚裡為《菊花臺》準備mV的花絮,一個很緊急的電話打了進來。
“倫哥,琳姐,你們先玩,我有點事兒忙。”顧誠很禮貌地告了罪,拿手機出去接電話。
“誠哥自便,知道你忙。”周潔倫很隨和,和顧誠稱兄道弟地。
顧誠走到僻靜處,接起表姐的電話,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在搜虎網上監控到上次那個黃易家壓下去傢伙的爆料了,雖然事情不會鬧大,但是估計樸英冠和周紅衣會很快現金成澤和杜銘暴露的。要不要動手?”
顧誠的心臟猛烈收縮了幾下,但他很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該來的事情,肯定得來“動手!”
……
樸英冠最近在京城收錢收的很爽。
私服運營不比正規的官方網遊,可以每週每月結款。因為生意的非法和不穩定性,周紅衣都是給他手下那些經銷商一次性賣半年到一年的運營權,甚至直接賣斷一套伺服器端程式,從此再也不管。
所以周紅衣和樸英冠在初期的資金回籠度是非常快的。
很多做盜號、賣裝備、賣外掛生意做得大的“經銷商”,都是財大氣粗一次性掏出數百萬現款,賣一套第一手的私服架設權——相當一部分人,甚至是把此前大半年從“傳奇”身上賺來的所有盈餘,統統一把砸回去搏一把大的。
短短2o天裡面,周紅衣收了過五千萬現金,樸英冠也收入了1ooo多萬。
加上幫助某些運營者架設伺服器的技術服務費,樸英冠很快把開山寨版“熱血傳說”的前期投資盡數賺了回來,還額外撈了幾百萬人民幣。
而且,emade已經不行了,樸英冠也懶得搭理他身後那些股東。自從見了周紅衣的野路子做法之後,來自法治國家的樸英冠也現了好多繞過公司私下關聯交易、所有擼到的灰色產業直接進私賬的門道。
一邊擼錢,樸英冠還在感慨華夏《公司法》對小股東利益的保護真是形同虛設。
(注國內當時的《公司法》在保護小股東利益方面確實很空白,要到2oo4~o5年的修訂之後才有所完善,此前大股東關聯交易是很輕鬆的。)
有錢了之後,日子自然要過得逍遙一點。
樸英冠每天養成了去東三環一家才新開了八個月的夜總會享受桑拿——東夷人非常喜歡泡澡,他自然也不例外。
那地方名叫天上-人間,服務和質量很是到位。
這天,享受完桑拿後的一頓**油推飛機推,樸英冠正神清氣爽地出門。剛上了自己的車、讓司機開出不久,就接到一個莫名其妙號碼的電話。
司機是華夏本地僱傭的,聽不懂夷語,樸英冠猶豫了一下,在車上接了。
“樸總,我金成澤,最近在車厘子那小娘皮手下混得不舒坦,有樁大生意想和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