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飛靠近了一點,用手掐著他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廢了的意思就是再也好不了了,只剩半條腿了。”
什麼?
那一刻,田裕感覺自己到了黑暗之中,想出去卻出不去,一口氣憋在肚子裡,下不去上不來,一種致命的窒息。
“還敢嗎?”
田裕瘋狂的搖著腦袋,“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心裡埋下了更深的仇恨,這筆賬這輩子都算不完了,他的一條腿正好換他一條命。
“那最好不過了。”
人越走越遠,田裕大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
田小易在門口張望,看到人時,才露出一個笑容,“今天似乎回的晚了一些。”
“被一條狗耽擱了一下。”
“狗?你在山上還能遇到狗?”
“狼狗,咬人的那種。”
白寒飛平靜無波,他就是這種性子,就算此刻他的面前有一堆死人,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那你沒被咬傷吧?”
“無礙。”
“雞湯喝了嗎?”
臉微微紅了,“你腦子裡除了惦記雞湯,還能惦記點別的嗎?”
“你。”
田小易紅著臉去了廚房,其實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木頭,可有時候說的話,她還是忍不住害羞,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像一個小姑娘一樣。
哎,都怪他魅力太大了,讓她無法自拔。
桌子上除了飯菜,還有一人一大碗雞湯,白寒飛皺了皺眉,“是不好喝嗎?”
“沒有啊!我去端包子去。”
白寒飛陷入了自我懷疑中,那為什麼沒有喝完?難道是真的不好喝,她不好意思說?
他喝了一大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緣之,你覺得雞湯好喝嗎?”
“好喝。”
“你娘今天喝了幾碗?”
緣之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兩三碗吧!”
昨天她損耗了很大的精力,喝兩三碗雞湯,怎麼可以?他燉的一鍋雞湯,都是給她喝的,結果讓他傻了眼,還剩這麼多。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是不好喝?還是她喝膩了?
“來嘍,熱乎乎的大包子,緣之,要多吃幾個,才能長高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