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呢!小魚在哪?誰欺負你了!”走廊裡傳來個熟悉的聲音,是周月。
秦小魚開門迎出去,可眼前這個女子是誰?頭亂蓬蓬的,臉黃黃的,眼睛腫成一條縫兒,腮上還有兩坨高原紅,鼻下吊著清鼻涕。
這農村大妮兒是司令的掌上明珠?
“咋了?不認識我了!我問你呢,聽說你讓人欺負了,是誰?”周月一把扯住秦小魚。
“誰?誰欺負我了?”秦小魚還沉浸在周月的新造型中無法自拔,沒反過味來。
“我哪知道,周行說的,你讓人欺負了。還是在飯桌上說的,說什麼黑勢力,講了半天,我媽怎麼使眼色都不好使。最後氣得我爸爸拍桌子,讓我趕緊來問你怎麼回事,如果是真的,他就出面去管。”
“周行說的?”秦小魚再想不到,周行會說這些事兒,看上去他是不多管閒事的人。
“我也奇怪呢,平時他在家連個屁都不放。”周月也是滿臉的疑惑,想了想又問“你跟我弟到底熟不熟?”
“不熟。”秦小魚說完見周月根本不相信的樣子,只好加了一句“他跟我小姑子是同學,可能是我小姑子跟他說什麼了。”
“噢……”周月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又不放心的問“你小姑子漂亮不?有沒有物件?”
原來天下的姐姐都是一樣的,秦小魚啞然失笑道“她有物件了。”
王師傅從聽到周月說弟弟的事,就在一邊不停繞,聽到問小姑子了,才滿臉失望的走開。
“師傅,你越來越……”秦小魚真是沒法說她。
“我咋了?”王師傅一臉的無辜。
“小魚你還沒說呢,到底怎麼回事啊?”周月剛洗完頭,溼漉漉的坐在轉椅上。
“沒事了,放心吧。”秦小魚用乾毛巾輕輕抓著她的亂,柔聲說。上次飯局之後,齊四確實沒出現過。
“以後有事就找我,別怕,有我罩著你。我就是不在家,你也可以直接找我爸爸,別管我媽,她就那臉色不好,心眼不壞。”周月快人快語,把一屋人都說樂了。
“有小月姐照應著,我怕什麼?姐你不是說在老家過春節嗎?”秦小魚心裡暖暖的,把周月的頭擦得八分幹,用寬梳子輕輕梳理開。
“別提了,我去了就感冒,高燒不退,後來實再不行了,跑回來看病的。這頭啊,一直沒洗過,有水也不能洗,洗完頭上都是冰茬子。”周月想起在老家的生活就心酸。
“生病了啊,我說怎麼提前回來了,吃了不少苦吧?”
“我那樣兒,進屋我爸爸嚇得差點哭了,馬上打電話找我公公,在一樓打電話,吼得二樓都能聽到,說以後不管什麼事,不許我回老家過年。”
周月抿著嘴笑了笑。秦小魚心裡一陣酸,這就是人家的爸爸,嫉妒啊嫉妒。
“可是你爸爸這樣,你跟公婆不好相處了吧?”秦小魚還是擔心。
“他們是老戰友,多少年的關係,吵不壞的。”
“那你愛人呢?”有這麼強勢的老丈人,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樂得快管我叫祖宗了,你以為他願意回老家過年啊?每年生一次凍瘡,這都想管我爸爸叫親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