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含含奶奶撲嗤一笑。
“二嬸,以後不用為我花錢了,沒必要。”唐龍面無表情地說。
“也不是給你一個人用的。”秦小魚見堂嫂眼又紅了,忙拉她出來。
“你又破費,小龍住院花那麼多錢,我還沒跟你算。”
“嫂子,你好好調理一下身體,上次我拿來的海參什麼的,你只管吃,別省著,你是這家的頂樑柱,你不能倒。”秦小魚見齊四在車沒走,不敢多說,匆匆出來。
齊四把她送回學校,秦小魚急脾氣,進教室就搬凳子。
她個子太小,站一個板凳還差一大截。
“去弄個桌子來。”秦小魚吩咐學員。
“讓他們來吧,你再摔了!”王師傅扎著手在下面保護秦小魚。
“他們都不會,我自己做放心。”
“你給我下來吧。”齊四不放心跟上樓來,抬手掐住秦小魚的腰把她舉下來,自己爬到凳子上。
他的個子高,一米八五還猛點,站個凳子正好夠到棚頂。
運作不算熟練,可也是會幹活的。
誰見齊四幹過活兒?屋子裡的人都大氣不出偷眼瞧著。
“哥,有點偏啊,向左,右,右!好了。”秦小魚叉著腰站在吊扇下挑毛病。
齊四憋了一肚子氣,只能按她說的調整,聽到好字,這才撲嗵跳下凳子,氣哼哼地說“還挑毛病?把你慣得!”說著用手要戳她的額頭。
“嘿嘿。”秦小魚一縮脖,躲一邊去了。
等齊四幹完活,灰頭土臉地離開了,王師傅才鬆口氣。
“你整這麼個祖宗來,我們大氣都不敢出了。”
“怕他幹嘛,他又不吃人。”秦小魚不以為然地說。
“他不吃你,保不齊不吃別人!”王師傅心裡有數著呢。
馬上就要到八一了,建軍節年年都有地方和部隊的聯合演出。
周行媽帶著小妹進行了緊張的彩排。
到現在秦小魚才懂王團長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周行媽打定主意讓小妹參加這次演出的,怕她太小怯場,才加演了上次在軍區大院裡的一場。
合則那場演出,只是為了給小妹上大舞臺的一個陪綁。
這寵愛有點過分了,秦小魚這個親媽都覺得過意不去。
她知道現在是躲不過去了,以後露臉的機會越來越多,要準備幾件衣服,不能像上次一樣臨時自己改裝。
她想起王團長給她留的師傅的地址,按圖找過去。
這是一個頭花白的老師傅,姓徐,據說祖上就是開綢緞莊的,做旗袍最拿手。
徐師傅對秦小魚很客氣,親自領著她去挑選。看了一圈下來,秦小魚一件都沒看好。
這些衣服樣式都太傳統保守了,好看是好看,可是跟她的身份不太相襯,她需要大方簡捷的職業裝。
“徐師傅,如果我畫出樣子,您能不能給我加工一下?”秦小魚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