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啊,那就輸液吧,開藥。”醫生拿過病歷本,草率地說。
“大夫,要不要聽一下肺子?”秦小魚不放心地問。
“剛燒,怎麼能得肺炎?你們一點常識都沒有。”醫生輕蔑地說。
“我有醫學常識就自己在家看病了,來找你們幹嘛?你就是救死扶傷的,陰陽怪氣地給誰聽呢?能不能幹!不能幹滾,把地方讓給好人!”秦小魚瞬間爆了。
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吃驚地看著她。
“我就不看了,你愛哪哪去!”醫生也怒了,起身就往外推秦小魚。
秦小魚的胳膊已經酸了,沒力氣反抗,被推出了診室。
她開始後悔沒壓住怒火,這不是坑孩子呢,怎麼辦?
外面已經雷聲大作,馬上就要來一場雨了。秦小魚連雨衣都沒帶,她絕望地走向門口。
門開了,帶著一絲雨的鹹腥,風雨裡走來的人高高大大的,從她的懷裡接過小妹,輕聲說“上車。”
秦小魚上了齊四的車,就一直抹眼淚,這也是她的親人。
“哥,不是不讓你來找我的?”她總算恢復了一些理智。
“我不找你,你怎麼辦?我可不像你狠得下來,就這樣吧,愛咋咋地。”
齊四把車開到二輕醫院的門口,雨已經很大了。他把身上的T恤扒下來,蓋在小妹身上,接到懷裡,大步向樓裡跑去,秦小魚領著含含緊追。
齊四赤著上身,滿身的刺青十分吸睛,患者護士紛紛退避。
“秦小魚?”
剛進醫院大門,就聽有人叫,秦小魚抬頭一看,原來是護士長。
“魯姐。”秦小魚打了個招呼,猜測她這是還沒聽到什麼八卦。
“你怎麼來了?孩子不舒服?”護士長這人就是這樣,臉上總是淡淡的,語氣也不熱絡。可是行動很實在,她伸手在小妹頭上摸了一把,眉頭就皺起來了。
在護士長的安排下,小妹很快就輸上了液。
秦小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齊四給攆了回去。他走了沒十分鐘又轉回來,送了兩件雨衣並一些食物。
“哥你快走吧,求你了,別讓我上火了。”秦小魚頭疼得厲害。
“行,行,我走了,有事一定找我!”齊四又囑咐了一遍才離開。
“喝點熱水,你也小心病毒會傳染大人,只是症狀沒有小孩子明顯,還有這個男孩最好隔離,傳染了就麻煩了,一個你都弄不過來,再來一個,你怎麼辦?”護士長絮絮叨叨的說。
秦小魚把頭歪在牆上,任絲絲涼意傳過來,頭疼輕了一些,眼睛熱熱的,卻沒有淚。
“魯姐,你還不知道吧。我的生活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聽說了,你這事算大事,市裡除了聾的估計都聽說了。”護士長苦笑一下。
“魯姐,你怎麼想?”
“我想什麼?你也沒男人,他也沒娶老婆,你們處物件怎麼了?那些人都是閒的。”護士長輕描淡寫地說。
秦小魚再想不到,有人可以這麼說周行和她的關係,當時就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