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接走了,因為馬上要接受治療,必須轉院,這裡的醫療設施太差了,不能等你醒來。”鄧緘言遺憾地說。
“他有沒有問題?有生命危險嗎?”
“生命危險是沒有,只是腳凍傷很嚴重,要看治療結果,如果不好的話,也許會截肢。我用土方法試過了,如果他運氣好就沒事。”
“截肢?”秦小魚倒回到病床上,呆呆看著天花板,這真是一場噩夢。
“嫂子!”唐文文穿得像只皮球,滾了進來。
“文文。”秦小魚一咧嘴,哭了。
“別哭,你臉上有凍傷,上了藥,會疼的。”唐文文忙阻止她。
“周行怎麼樣?”
“他命大著呢,在前線都能活著回來,還能凍死了?你放心吧,聯絡到周司令了,軍區出人接應,有最好的醫療保障,你不要急。”
聽唐文文這麼說,秦小魚才放鬆下來,這才感覺到腳趾處一陣一陣的奇癢。
“這個鄧大夫可是奇人,家裡祖傳的中醫,辦法多了。所以我把你留下來讓他治療,應該不出兩天你就沒事了。”
“那為什麼不把周行留下來?”秦小魚聽出門道來。
“周司令急著要人,誰敢攔著,你沒有甦醒,沒人擔得了責任,所以只能放他走。”唐文文嘆口氣。
“不行,我馬上要走,要去見他!”秦小魚霍地坐起身,對鄧緘言,她莫明就有一種信任的感覺,她希望是他來治療周行。
“你再等一天,我也想想,我想跟你走。”唐文文忙按她躺下。
“一天也不能等,萬一周行……”
“他有最好的軍醫在,你就不用那麼擔心了,再說老鄧說了,他沒有生命危險,還差這一天嗎?”唐文文見鄧緘言去外間屋取藥,忙湊到秦小魚的耳邊說“老鄧傷自尊了,部隊來接人時,說的話很不客氣,什麼赤腳醫生之類的!”
“原來這樣。”秦小魚明白了。
“嫂子,你讓我說什麼好,你為我做得太多了,現在我才現,自己多麼自私……”唐文文撫著肚子低下頭,說不下去了。
“你別自責,跟你沒關係,是我考慮不周。對了,曲哥怎麼樣了?”秦小魚突然想起一直沒露面的大麴。
“曲哥摔斷了腿,還好撿了一條命。掉山溝裡去了。”唐文文嘆口氣。
“他沒找到人?我們怎麼獲救的?”秦小魚不解地問。
“你們的救命恩人在那兒呢?”唐文文向簾子後面一呶嘴。
原來鄧緘言的車早早就到了農場,下午他去打酒,遇到革老騷,就提起秦小魚的事。
沒想到革老騷說大麴的車還沒回來,這兩個人都是老司機,對進山的路太熟悉了。從時間上算,大麴是應該到了,如果沒到,就是說路上出了問題。
革老騷趕緊去了隊長家。隊長一聽這事也慌了,派人開車沿路去找,結果還真救了他們一命。
“鄧大哥,真是謝謝你,救了我幾次。”秦小魚現鄧緘言簡直就是她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