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給,多不嫌多,少不嫌少!快點,不給我可走了。”女孩一個勁兒催促。
周月掏出錢包,拿出十元遞過去。
“看人家大嬸多大方。”女孩子笑眯眯的把錢掖好,這才說道“我哥和他物件私奔了,去南方打工。”
“什麼?他物件?”
“對,就是他同學,叫什麼小井,沒記住,長得也不咋好看,我哥瞎了!”女孩子說著蹦蹦跳跳往回走。
“你站住,說詳細點!”周月慌了,追過去。
“給錢才說!”女孩子看出來她著急了,賣了一個關子。
周月那大小姐怕這個嘛,直接把錢包拍了過去。
女孩子把錢包開啟,翻了一下,樂得蹦起來。
“我全說!我全說!”
原來跟小錦處物件的男生叫王健,生活在一個重組家庭,父親這邊三個孩子,母親這邊四個孩子,去掉最大的一個上班住宿舍,平時家裡就八口人,沒辦法只能分成兩波管理,男孩子一群,女孩子一群。
本來就不是一窩的,每天打得雞飛狗跳。
這父母還心挺大的,很快生下了最小的小弟弟。
本來王健也不算小,沒誰欺負得了他。可偏就趕上有兩個便宜姐姐,兩個人合夥對付他,他還真沒辦法。
逼迫之下,他過著幾近流浪的生活,只有深夜才敢溜回來睡一覺,吃點剩飯,要是能剩得下的話。大多時候都是餓肚子,靠禮拜天去火車站扛包賺的錢才能吃頓飽飯。
他和阿錦差不多是一見鍾情。
阿錦從農場轉學回來,學習跟不上,穿的也很土氣。
這個倒全是怪了鄧大嫂,本來秦小魚怕這種事情生,早早給阿錦買了新衣服。
鄧大嫂本著節儉的態度,硬給收起來了,非逼著她穿在農場的衣服。
阿錦反抗一下,就是打罵“到城裡就騷包了!衣服沒壞沒破,咋不能穿?你還想學壞咋的?”
罵聲起,鄧緘言先掩耳而逃了,阿錦還能說什麼?
班上的女同學,沒有人肯跟阿錦做朋友,還說她身上有股味。
阿錦走到沒人的地方,拼命地聞,這只是刺鼻的樟腦球味,和她沒關係的。
但阿錦不是立生,不跟她玩可以,不能動她一根手指。
那天上體育課,要求穿白球鞋。鄧大嫂不肯給買,阿錦被體育老師趕出列,不許上課。
女同學們在操場上嘻嘻哈哈打著排球,阿錦坐在單槓上呆。
突然球飛過來,重重砸到她的身上,女同學那邊一陣鬨笑。
“看著點!”阿錦眯起眼睛,警告來撿球的女生。
“球不長眼,怪我嘍?你以為它願意砸你?它還嫌臭呢。”女生故意大聲說道。
如果沒有後一句,也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