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別這樣,我都快讓你逼瘋了,女兒丟了,你一直找我麻煩,這有用嗎?”鄧緘言用力拍了拍頭。
“我不知道有沒有用。我就知道周月自己去廣州了。”
“周月去廣州了?胡鬧!廣州那麼大,她怎麼找!”鄧緘言當時就清醒了。
“她說沒有介紹信的人都會被送到收容站,然後遣返。她要一家一家找。”
“哦。”鄧緘言卡巴幾下眼睛,沉默了。
“行了,話我帶到了,我走了。”秦小魚摔上門走了出去。
她是真心疼周月,好好的找什麼男人,有什麼用?可惜了一片真心!
晚飯時餐桌上格外沉悶,一下少了幾個人,桌子空蕩蕩的,每個人都悶頭吃飯。
聽到門鈴響,含含飛快地跑去開門。
“我爸爸讓我過來住幾天。”立生怯怯地說。
“你爸爸呢?”周行媽走過去問道。
“他去廣州了。”
“沒吃飯吧,快過來。”周行媽馬上就熱情起來。秦小魚暗自鬆口氣,小魚姐,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徐師傅把鑰匙交出去,就不見了秦小魚的音信,心裡也未免擔心。說是要幫著做完,總要他出面看看吧。
他怎麼也沉不住氣了,正好女兒徐箏回來送菜,聽他一說就炸了。
“爸爸!你是不是傻?那一屋子布料,說送就送了?我弄個三輪拉大馬路上,一米三塊也能賣掉啊!”徐箏氣得直拍桌子。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徐師傅本來就是南方人,為人細緻,現在被女兒這麼一算賬,心就滴血了。
“你真是老糊塗了!還有那些成衣,十元一件二十元一件總有人買吧!拿給我穿也行啊,就這麼送了?”
“你這胖成球了,哪件也塞不進去。原來跟你們一提這些事,你們就訓我,現在又來怪我……”徐師傅老淚縱橫。
“得得,你可別哭了,再上火血壓又高,我帶你去找秦小魚,把東西要回來,她要是不給,我就鬧!”徐箏也不是善茬子,不管徐師傅樂不樂意,架著就出了門。
服裝廠前面的小門市,有一間正好到期,前些天已經搬空了,現在重新裝修了,不然要做什麼用,牌匾已經掛上,用紅布蒙著,看不真切。
徐師傅腿腳不靈便,徐箏拖著他小心翼翼繞過地上的裝修材料,剛進廠大門,就見秦小魚正帶著徐小晴過來。
“徐師傅,您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來看看。”
“放心吧,有事我就找您了,你先養著身體,這邊我都安排好了。”秦小魚笑著說。
“房子那邊搬沒搬呢?”徐師傅先問下情況,知道進展到哪一步才好說話。
“搬好了,我讓人把屋子刷牆,打掃好,再給您搬家。”秦小魚笑著說。
“喲,你這想得夠周全的了,人家一屋子東西都搬空了,你給刷個牆就完事?”徐箏馬上接過話來。